小孩子都喜欢去游戏厅玩,应斯里跟风宓阳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一群小家伙出去了。应知更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风家出行没有司机,今年是大年初一,阿标将应斯里他们送到风家,也回家过节去了。
他们决定坐公交车去市中心。
平日里公交车两块钱一个人,今天竟然还涨价了,三块钱一个人。人小却鬼精灵的梁旭快步跑上公交车,大声说:“今天所有开销都斯里哥哥出钱,去的路费我出好了。”
应知更嘴角抽了抽,梁悦递给他哥哥一个白眼。
应斯里摸了摸梁旭的脑袋,“成!”
梁旭带了一满衣兜的硬币,站在投币机前,一个一个地数,生怕多数了一个。
位置不够,只剩下三个座位了,有两个靠在一起,另一个在后面一排。应斯宇跟应斯里坐在前面,应知更只能坐后面。坐下后,应斯里才对对梁旭和梁悦说:“我抱你们。”他准备一个人抱两个,梁悦却走到了应知更的面前,说:“我要知更姐姐抱。”
应知更自然是愿意的。
梁悦坐在她的腿上,她伸手搂住应知更的脖子,冷漠的小脸上难得多出一抹好奇之色。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应知更:“知更姐姐,你是我斯里哥哥的女朋友吗?”
梁悦声音挺大,应斯里听见了,忽然扭头朝应知更这边看了过来。
应知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梁悦点点头,又说:“这是斯里哥哥第一次谈恋爱,那知更姐姐就是斯里哥哥的初恋咯。”
应知更挑了挑眉,心想,现在的小孩子懂的真多。
梁旭从来都是个好奇宝宝加话唠,他听了,也问:“那知更姐姐跟斯里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个问题,同时难住了应斯里和应知更。
“你笨!”应斯宇敲了敲梁旭的脑袋,梁旭疑惑地看着小哥哥。应斯宇这时候说:“按照国家法律规定,男方必须年满22周岁,女方年满20周岁,才能领到结婚证。”
应斯宇用手指头弹了弹梁旭的鼻头,特认真地下了个结论:“所以,他们会在哥哥22岁那天结婚。”
“…哦!”
梁悦跟梁旭同时点头,表示受教了。
应知更跟应斯里面面相觑着,感情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我要当男花童哦,妹妹你当女花童好了。”梁旭期待极了。
梁悦白了哥哥一眼,忍不住嘲弄他:“笨,再过四年多,我们都十二岁了,不能当花童了。”
“那可以让知更姐姐和斯里哥哥的孩子当花童。”梁旭觉得自己出了个极好的注意,“现在就生孩子,等结婚的时候,孩子就三岁多了,能当花童了。最好生一对龙凤胎,像我跟妹妹一样。”
应斯宇:“你又笨了,他们还在读书,不能生孩子。”
“那好可惜…”
一车的人都看着这几个小鬼精灵,都笑得乐不可支,就连司机都笑得肩膀发抖。
应斯里跟应知更对视一眼,心里可苦了。
都说童言无忌,可童言闹笑话啊。
到了下一站,应斯里跟应知更特有默契的,拎着几个小家伙下了车。
他们实在是没脸继续丢下去了。
*
托三个小家伙的福,他们提前下了车,又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大型游戏厅。
梁旭跑去玩电吉他,梁悦继承了他父亲的凶悍基因,爱玩枪,便直奔射击室。应斯宇前段时间迷上了滑冰,他去了溜冰鞋,一个人进了溜冰场玩。应斯里问应知更:“你想玩什么?”
应知更在手机上写:【我去抓娃娃。】
应斯里给了她半盒子游戏币,又说:“我去玩会儿射击。”
【好。】
两个人分开了,各玩各的,应知更抓了会儿娃娃,一个都没抓着,倒是听见射击那边传来不少欢呼声。她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应斯里被一群人围了起来,那些欢呼声都是送给他的。
她抱着游戏币走了过去,钻进人群里,她成功站到了应斯里的身边。
这是一款模拟射击游戏,屏幕上不停地出现奔跑的动物,应斯里每按一下扳机,屏幕上就要少一只动物。这个游戏,猎杀的动物数越多,成绩就越好,游戏时间五分钟。
很少有玩家能够以满分的成绩进入下一局,偏偏应斯里做到了。
他一路通关到第九局,按照他的技术,能够通过满关的,但是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不耐,便主动放下了枪。
“你怎么没去抓娃娃?”放下枪,应斯里才发现应知更在身边。
应知更朝他伸出大拇指。
他真的好厉害。
应斯里那点儿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走,我陪你去抓娃娃。”
牵着应知更去了抓娃娃的那边,应知更指了指箱内的娃娃,应斯里总能明白她的意思,他道:“我要那个小鹿斑比。”
应知更点点头,投了币,在应斯里的注视下,夹住了那只小鹿。
夹子摇摇晃晃地靠过来,中途还是松开了。
“没关系,再来。”
应斯里又给了她投了币。
应知更再接再厉,连续夹了六次都没有成功。
“你春虫虫吗?”应斯里都忍不住笑了。
应知更歪歪头,春虫虫?
应斯里:“蠢啊”
应知更抬起脚踢了应斯里的小腿一脚,应斯里嗷嗷叫了两声,“反了啊你,敢谋杀亲夫!”
应知更又踢了他一脚。
“好了,不闹了。”他走到机器前面,说:“我来给你抓。”
应加大少爷出马,哪有失败的道理。
在应知更的注视下,应斯里只抓了一次,就成功的抓到了那只小鹿。应知更很意外,她又指了一只乌龟,应斯里这次用了两次机会才抓出来。应知更觉得够了,便不玩了。
她抱着两只乌龟,又跟应斯里一起去玩了会儿其他的。
那三个小家伙玩的正起劲,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走了。
“我们去唱歌。”
游戏厅里有迷你KTV室,八个游戏币,可以在里面呆一首歌的时间。应知更被应斯里拽进KTV屋,她看着应斯里关上门,这才走到点歌台,她望着应斯里,应斯里说:“无可救药。”
应知更帮他点了歌,然后坐到小沙发上去。
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听应斯里唱歌。这是她第一次听应斯里唱歌,应斯里说话的声音偏冷调,但唱歌却意外的给人情深的感觉。应知更觉得那歌词写得真好——
暗恋是一种礼貌
暗地里盖一座城堡
然后再当你的警卫跑腿和小猫
随时你要我重关电脑
随时你要我随传随到
买面包鸡排和水饺
你每次对着我笑,你的笑里面有毒药
我看着你出了神还丢掉了解药
可能你从来没感觉到
最好你永远感觉不到
爱上你越来越无可救药
…
应斯里只唱了前面一段,应知更听得很入迷。他忽然抿着唇,不再唱了。他坐在点歌台的高脚凳上,拿着话筒,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应知更,目光不停地在变化。
应知更纳闷他为何不唱了,他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起身,扔了话筒,朝她走过来。
走到应知更身边,应斯里忽然抬起左腿,放在沙发上,将应知更的半个身子圈在他的腿间跟身下。应知更仰头疑惑地注视着他,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唱了。】
应斯里:“本来就不是来唱歌的。”说完,他低下头去亲应知更,这个吻,意外的用时很长。
他吻得很霸道,应知更的唇瓣都有些发疼了。
若不是门外有人敲门,应斯里说不定仍不会放过她。
应知更摸了摸嘴角的银丝,脸颊红的不像话。
应斯里喘了几口气,突然轻轻地咬了咬应知更的耳朵,说:“我想听你唱下半段。”
身子微微一怔,应知更张了张嘴,她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哪怕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音节也好。可是,她张了嘴,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一片无言。她忽然有些烦躁,她感到喉咙灼痛,她嘴越长越大,眼里布满了急切和气馁。
应斯里,我也想要陪你一起唱歌。
应斯里,我也想一遍遍地喊你的名字。
应斯里,我想亲口说喜欢你。
越是发不出声音,应知更就越焦急,她突然跟疯了一样,用手捂抓自己的喉咙。那痛苦狰狞的模样,吓到了应斯里。应斯里看得心痛,他赶紧将她的手拿下来,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胸口。
“不说话,咱们不说话,没关系,我就是说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