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妇人的儿媳身形明显晃了一下,默默扶着墙回房。
她只是来生孩子的,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也有些慌,强装镇定表正义。
“青天白日的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敢做不敢当,还医生呢,我呸。”
“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我可是老实本分的人,从不撒谎,怎么可能污蔑你?”
“公、安同志,这种渣滓必须严惩,我儿媳还要在这里生孩子呢,真任由这种人胡作非为,败的可是医院的名声。”
“这位孕妇同志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人家丈夫也在呢,这不是分化人家两口子的感情吗?”
“我强烈要求院方给这位女同志补偿,好好安抚人家两口子。”
哭着的孕妇寻死觅活,“银柱啊,我对不起你啊,我被人摸了不干净了啊,等生了孩子我就离开,不能让你被人看笑话。”
“娟子,你别乱说,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是无辜的,我怎么会嫌弃你?”
“是这里的医生不作为,别怕,公、安同志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叫银柱的男人阴狠着脸,拳头都握紧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前与何朝阳拼命一样。
可他的脚却一点都没有动弹,也不像生气之人那样全身绷紧。
所以他那双拳头用力握了吗?
谢临嗤笑,这一唱一和的,怕不是排练过?
他朝诗诗看一眼。
两人搭配已经很娴熟,所以大家长果断选择熟练的合作方。
眼神交流后,他问那个看起来很生气的男人。
“这位同志,如果你妻子真的被人耍流氓欺负了,你真不嫌弃你妻子吗?”
“当然不嫌弃,她又不是真的被人欺负,是我们故意讹钱的,谁想他们这么坚定要报公、安。”
男人惊恐地捂住嘴。
他,他怎么说了?
拿着笔记录的公、安皱眉,“你在说什么?污蔑军医是犯法的,敢不敢再说一遍?”
公、安同志已经从钱飞飞口中得知何朝阳是军医一事。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妻子来生孩子,带来的钱丢了,我们没钱,家里的老太太和守寡的大嫂更是一贫如洗,不得找个冤大头救急啊,他自己撞上来的......”
“铁柱,你在乱说什么?”
孕妇大惊,高声阻拦,哪还有刚才的虚弱模样?
所有人:......
你倒是坚持久一点啊,这么快就败下阵,有点不道德啊,她们还没看够热闹呢。
到了这里,谁是谁非已经一目了然。
谢临呵了一声,“原来是找冤大头啊,难怪,我小姨父他兢兢业业为人民群众服务,结果反被人民群众咬一口。”
“说好听点你们是为了救急,殊不知是把一个敬业爱岗的医生架在火上烤,甚至有可能搭上一条人命,毁掉一个家庭。”
“公、安同志,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必须受罚。”
耍流氓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他们为一己私欲罔顾人命,既然如此,就别怪人反击了。
小姨父说得对,这种四六不分的人就应该送上军事法庭。
男人心慌无比,他想否认,可两次不由自主脱口的话让他不敢再张嘴。
想到要进局子,两条腿都吓软了,跌坐到地上。
孕妇还想狡辩,“不是这样的,我丈夫只是被气狠了才胡说,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一个孕妇百口莫辩别。”
“有证人证明你们都还想抵赖......抵个屁,我就是看他妻子给他带好吃的看不过眼。”
“一只酱肘子啊,我生孩子都没得吃,他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吃,既然这么有钱,不应该帮扶一下困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