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下象棋,在加上自己也想休息一下,于是她便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自己走到两人旁边驻足观看。
这两人都戴着一顶破草帽,面前的棋具十分简陋,棋盘上的线格还有棋子上的字,很多都有些模糊了。
这俩人可能下得挺来劲,所以也没注意傲霜雪。
渐渐地,棋局进入了残局阶段,这个时候,往往是一局棋最精彩,也是最紧张的时刻。
看着看着,傲霜雪忽然发现有一步棋下的不太好,因为看的太投入了,所以自然就把什么所谓的“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忘情地说道:“你为什么下这里,把马飞上去呀!”
她这么一说不要紧,可把下棋的人给吓了一跳,他们同时抬起头来,正要斥责几句,猛一看是个如此漂亮的女子,也就没骂出来。
“姑娘,看棋就看棋,别说话!”用红棋的人说了一句。
傲霜雪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礼了,歉意地笑了笑,也就没说什么。
“哎!你不是昨天张六拉着要去见官的那个女的吗?”拿黑棋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傲霜雪说道。
那人一说,拿红棋的人也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看后,一拍大腿道:“还真是!”
听到他俩口中的说出“张六” 这个名字,傲霜雪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说道:“你们...你们认识张六吗?”
那个拿黑棋的人嗤笑一声,下了一步棋之后说道:“认识,那小痞子,我当然认识,哎,我说你这姑娘,看着模样也清秀,昨天是怎么回事?”
傲霜雪略带歉意地说道:“他娘昨天被蛇给咬了,本来是去找沈大夫的,沈大夫不在,所以我就来了,结果没治好,他娘还死了,所以他才那么激动。”
“等等!你说什么?”傲霜雪话音刚落,下棋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
傲霜雪一愣,便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娘被蛇咬了?我说姑娘,你该不是弄错了吧,张六他娘,十多年前就死了啊!”拿红棋的人摘下自己的草帽,严肃地说道。
“啊?您...您这话是真的?”傲霜雪问道。
“没错!我也知道这事,我是这村里的木匠,他娘死的那一年,那小子没钱买棺材,还是求着我给打了一副薄皮棺材呢!”拿黑棋的人也说道。
听完这些,傲霜雪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地,她先是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知道他住哪儿吗?”
拿黑棋的那个人想了想后,说道:“知道,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看到一棵大榕树之后,就往左边转,然后再走一段,看到门前有三棵歪脖子树的,那就是他家了,不过,你可别说是我们说的,我知道,你恐怕是被他给骗了,但是这事儿,你可不能给我招惹麻烦啊。”
听完这话,傲霜雪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您放心,绝对不会说的,那我现在就去,多谢了!”
傲霜雪说完,走过去解开马缰,跨上之后就往前驰去。
按着下棋人的指点,傲霜雪很快就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这里恰好有三棵歪脖子树,想必就是那张六的家了。
将马栓好之后,傲霜雪看着面前这两扇破破烂烂的门,实在是不忍心用力拍了,干脆直接就在门前喊道:“有人在家吗?”
里面没声音。
接着,傲霜雪又喊了一遍:“有人吗?”
还是没声音。
就在傲霜雪实在不耐烦,想一脚踢开门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一个懒洋洋地声音:“谁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