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齐侯一笑道:“老夫卖你个面子,我就说几个字,‘张六’‘老妇人’‘天麻草’”
说完之后,承齐侯喝了一口酒,然后便静观其变。
果然,梁鸿的神色,有了变化。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毫不在乎地说道:“我不明白侯爷说的什么意思。”
承齐侯早就料到他的回答,也不觉得吃惊,而是接着说道:“既然梁公子不明白,那老夫也就不多说了,话已到此,告辞!”
说完,承齐侯马上站了起来,很快就走了出去,胡传海就连挽留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梁鸿还在这里坐着,他也不好追出去,只能在那里干笑。
“一个归隐多年的老不死,给他点面子,还不知好歹了!”承齐侯离开之后,梁鸿忽然冷冷地蹦出这么一句。
这时候,胡传海心里可不高兴了,你骂谁都行,但是你骂承齐侯,这就不行了,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歙州,谁要是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骂上一句承齐侯,胡传海敢保证,别说你是状元了,你就是壮得跟牛一样,也能让人给踩扁。
“胡县令,找个时间,你替我走一趟,去傲霜雪那里帮我约她一下,就说我请她喝酒。”梁鸿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折扇走了出去。
这个忙,胡传海是不会帮他,当然,有些形式,他还是会走一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
承齐侯回到府上之后,就大发脾气,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谁进去骂谁,送去的茶全部给你扔到门外面,把一众仆人都给吓坏了。
说来也巧,正好承齐侯派到傲霜雪那里的一个护卫,今天回来取一些东西,看到承齐侯的样子之后,回去就和傲霜雪提了那么一下。
傲霜雪一听,心里马上就跟明镜儿似地,知道肯定是因为她的事,受气了。
她记在心里,第二天一大早,就骑马去了承齐侯府。
刚到侯府门口,外面的护卫看到她来了,都很高兴,其中一个人赶紧走过来帮她牵着马,然后说道:“霜雪小姐,您来得正好,侯爷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回来就好像不高兴。”
傲霜雪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了,侯爷在哪儿?”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都整整一夜了,谁都不让进,您快去劝劝吧。”
傲霜雪一边点头,一边就往承齐侯的书房走去。
还没走近,傲霜雪就看到书房外的空地上,满是一些瓷片碎渣,几个丫环正在打扫,而且,从那地上冒出的一丝热气上来看,应该是刚端进去的茶,被扔出来了。
承齐侯没有儿女,身边也没个伴儿,因此对待这些下人都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同样,这些下人对待承齐侯,也是像自己的长辈一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个丫环一直没睡觉,轮换着进去送茶,一是不放心他,再来也是为了能让他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