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天过后,正在御书房中的皇帝,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同时接到了两份奇怪地奏章。
一份,是池中天通过秘密渠道呈上来的。
而另一份,则是德王呈上来的。
本来,皇帝并没有觉得这两份奏章有什么凑巧之处,但是当他分别看过之后,心里便开始犯起了嘀咕。
这池中天的奏章上,写的是自己因为一桩案件被扯进了里面,弄得自己无法脱身,这样的话,自然也就没法去帮着皇帝寻找赵为贤了,所以,他请求皇帝能传旨告知一下正在泸州城查案的官员,让他们不要在为难自己。
而德王的奏章,说的则是请皇上下旨,让池中天协力查办此案,德王在奏章中并没有把所谓的池中天以及关家嫌疑很小的事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角度,说如果池中天能在查案中立下功劳的话,那么嫌疑自然也就解脱了。
皇帝看到两份奏章之后,心里就开始权衡起来了
这几天,皇帝倒是接到了一份跟踪池中天的御前侍卫所传回来的消息,消息中说,池中天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而且业已查明,池中天跟几位朝廷命官之死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皇帝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心里仍旧存了一丝疑心,所以对池中天,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放心的。
不过,现在德王的建议倒是非常好,如果一味将池中天留在泸州城,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寻找赵为贤的事,可如果就这么罢手,皇帝心里又有一些惴惴不安,而这样综合起来一琢磨,德王的提议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了,按照他的办法,池中天既没有完全从这个案子中脱离出来,也不会被耽搁在泸州城。
至于那个所谓的关家,当皇帝知道关家背后的人是池中天之后,自然对关家也就没了兴趣。
“传旨。”皇帝下定决心之后,就开始让人传旨了。
……
六天之后,泸州城。
正在关家的池中天,这几天是难受的要命,奏章呈上去有一段时间,可是一直没个答复,而没有答复,池中天真没法擅自离开泸州城,被耽搁在这里,且不说他放心不下山庄那边,就是邵津的蛊毒,也耽搁不起啊。
“我说你小子,就稍安勿躁吧,这就叫无能为力,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人,不听话是肯定不行的。”百般无聊的池中天,这几天天天都找冯破山下棋,因为下棋的时候,池中天的脑子里才会觉得充实一些。
“算了吧,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有多忙吗?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堆事等着我,可是却被无端端地留在了泸州城,唉。”说着,池中天就用力地拍下一枚棋子,力气极大,似乎是在发泄一般。
冯破山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怎么,来气了?”
“唉,还有什么气,我现在是难受的要命,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当那个什么破将军。”池中天这句话,似乎有些赌气的味道。
“你可拉倒吧,当初你可没这么说,来,该你下了。”冯破山一边落下一子,一边说道。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算了算了,下棋吧。”说着说着,池中天本来还有些轻松的脑子瞬间又开始犯迷糊了。
“师兄,你在吗?”
就在池中天正在竭力思考如何应对冯破山的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傲霜雪的声音。
“啊,我在。”池中天高声回应道。
听到回答,傲霜雪就推门走了进来,先和冯破山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说道:“师兄,外面有个人来找你,说是朝廷派来传圣旨的,你要不要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