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个中年妇女出现之后,张银匠就一直没说话,似乎有点惧怕她。
等一切都忙完之后,华贵客人就拿着一张凭信,离开了。
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张银匠就埋怨道:“你怎么又随便揽事情,你傻啊,这碗明显来路不正,说不定是从地里掏出来的呢!”
“你别废话,你管他从哪弄来的?到咱们这儿他得给钱,有钱赚就行。”中年妇女将银碗收了起来。
“你别给我胡扯,这阵子有点邪,你小心点,别顾着贪财,回头让人给坑了!”
“呸!你要脸不要脸,就你这一穷二白的穷酸,谁坑你?坑你什么?你有什么?”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就很生气,回里屋的时候,顺便把出来的时候端的碗又给端回去了。
看着她进去,张银匠十分无奈,只好默默摇了摇头,继续坐下吃饭。
再说那个华贵客人,他出了银匠铺之后,沿着这条街走了一会儿,然后就闪身进了一旁的一家茶楼。
来到二楼雅间之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是金驰,一个是池中天,还一个则是郭鹤阳。
“怎么样?”
“掌门,池盟主,转了十几个银匠铺,总算是把碗送出去了。”
“哪一家?”池中天问道。
“沿着这条街直走就是了。”
“那只碗,做工精致,显然是富贵人家的东西,一般人买都买不到,如果要熔掉,肯定是有不对头的地方,银匠是不会看不出来的。”金驰在一旁说道。
“这几天下来,京城大大小小的银匠铺走了几十家了,您说的没错,很多地方一看是这样的,都说不做这买卖,没办法,谁都怕惹祸上身,京城这地方,水深,做买卖光图钱是行不通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没错,所以这家人,一定有鬼。”金驰说道。
那个华贵客人是烟云堂的一个弟子,郭鹤阳特意安排他去办这件事。
这两天,郭鹤阳安排了好几个人到京城大大小小的银匠铺中去查探,但都一无所获,几乎看不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好在今天,终于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我告诉你,事情可是瞒不住。”
在安康侯府,温锦正坐在安康侯书房中的椅子上,和安康侯在说话。
“爹,没法收场,而且不需要收场,这事儿你放心,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
“混账东西,温如就不该把那个邵津给牵扯进来,你知道不知道他身后是有人的。”
“知道,不就那个池中天吗?那又怎样,池中天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还在大街上当众羞辱我,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忘不了你能怎么样?你有那本事对付他吗?”安康侯怒声说道。
“我没本事对付他,但我有本事收拾他徒弟,说来也是,好端端的,邵津怎么就让人放出来了!”温锦十分恼怒地说道。
“你托关系,人家也托关系,但也不知道池中天找的是谁,刑部那个郭东城,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