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眼睫微微动了动,眼底浮上一层狠辣。
多年在缅北恍若地狱般血腥的生活似乎早已磨灭了他的良知和善意。
慕光心道。
一个早晚要判处死刑的嫌疑人的命,换取数个疑案的解决,怎么想都是很划算的事。
见这祖宗又莫名其妙禁了声,谭设君火爆的脾气又油然而生,他正准备开口。
却听一直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开车,毫无存在感的贺弘一忽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毕竟我们现在就要去见昨天晚上疑似碰见焚烧毒物嫌疑人的目击证人了。”
慕光原本没把这个相貌平平的警察放在心上,闻言才掀起眼皮,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他语调中带着些不解。
“疑似的目击证人?这种任务一般来说随便派两个警员过去就够了吧,为什么还要这样兴师动众?”
谭设君抬眼,语气中含着些说不出的复杂。
“因为这个目击证人很有意思,而且……你我都认识。”
慕光皱起眉。
“他叫什么名字?”
谭设君注视他的眼睛,道。
“句青忧。”
慕光瞳孔猛然一缩。
昏暗的天幕之下。
入秋的冷风拍打着树梢,激起树叶子一阵哗啦啦刺耳的响。
一辆贴着外国车牌的黑色轿车驶进深山中的一栋别野。
“哐当!”
许天声浑身戾气,暴躁的一脚踹开房门。
“许砚,你他玛疯了是吧?”
装修豪华的房间角落里,缓缓站起来一个肤色苍白,年纪极轻的青年。
这两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青年模样同许天声足有九分相似。
许砚闻声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