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呢?”
慕光神色平静,他笑了笑,半开玩笑的道。
“或许,是我对你比较好奇吧?”
句青忧轻笑,道。
“我对你也很好奇,慕光。”
他缓缓坐在慕光病床边,神态悠闲的就像是个叙旧探病的故友。
“你明知我身份可疑,却还是救了我,而更让我好奇的是……”
句青忧抬起眼眸,指尖轻轻搭在连接着慕光手臂的输液管上。
“究竟是什么给予了你勇气,能让你在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同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疑似为杀人凶手的可疑人物单独共处一室呢?”
慕光眼中毫无惧意,他淡然的勾唇一笑。
“因为……你不是敌人。”
数年来在缅北的摸爬滚打,让他早已练就了像野兽一般敏锐提前预知危险的嗅觉。
句青忧总是在撒谎,但是他眼底深处,却没有对警方的恶意。
慕光气定神闲,道。
“你并不想和我们作对,事实上,从某些程度来讲,我认为你甚至更偏向于能够最终在某些方向和我们不谋而合。”
句青忧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消失了,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了慕光一会。
他忽然闭上眼,再开口道。
“我真是服你了,慕光,你真的很厉害。”
句青忧神色变得冰冷,他目光毫无起伏,处之泰然的注视着慕光,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道。
“或许在心理学方面,你比我更懂得洞悉人心。”
慕光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我不懂心理学,只是比你更了解人性而已。”
句青忧露出一个好笑般的表情,他长叹一口气,将手指从输液管上移开,道。
“的确,在某些方面,我非常希望能和你们达成一致。”
他站起身,退后两步,优雅规范的行了一个绅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