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温当时分明已经主动表示愿意配合警方戒毒所治疗,怎么会去黑市向陈立农购买毒物?
还有,予温大概率是在无意之间染上的毒瘾,并非主动吸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她的母亲又为何会气急攻心突发心脏病而死亡?
副作用为产生悲伤情绪的新型毒物,抢救无效逝世的母亲,还有急于赶回家而死于车祸的父亲……
冥冥中,无数巧合碰撞在一起。
像是刻意要将予温活活逼死一样。
慕光眯起了眼睛,左手指尖在雪白的病床床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他肩膀其实伤的不重,左臂也已经拆了石膏,如今只是绑着一层简单的绷带。
那枚子弹在水中被阻力大大削弱了攻击性。
慕光咳嗽了一声,脸色的苍白又加深了几分。
真正差点要了他命的,是那些呛入肺部的肮脏河水造成的吸入性肺炎和肺部感染。
慕光只感觉脑袋浑浑噩噩,他抬起手背往额头上一放。
烫的像刚烧开的开水。
慕光:“………”
他无声叹了口气,脸颊带着病理性的红晕。
心中却已经开始庆幸,还好冷梦洋他们已经走了,不然看到自己发热又得逮着一顿唠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慕光混混沌沌的抬起脸,被烧的不怎么灵光的大脑迟钝的转了一下。
护士查房需要敲门吗?
这个常识般却又泛着丝丝诡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转瞬即逝。
慕光头疼的要命,他语气中暗含着淡淡的烦躁。
“进。”
病房门开了。
走进来的却并非往日拿着名单的护士,而是一个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