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甚至还缀着几个鲜红饱满,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爆出甜蜜之水的,熟透了的果实。
——可惜,它是假的。
慕光半条腿踩在窗框上,他双臂有力的支撑在坚固的窗框上。
最后,鬼使神差般。
慕光毫无预兆的微微转过了头,他抬起冷清的双眸。
看了一眼分明看起来虚无一物的病房角落的天花板。
随后,面不改色的年轻警察毫无顾忌的从二楼病房的窗户外,一跃而下。
洁白的窗台上。
慕光跃窗而出带起的风声,将那盆人造绿植的枝叶晃了晃。
但毕竟它的材质是橡胶,那厚重的绿色叶片只是摆了摆,很快便恢复了寂静。
病房内悄然无声,落针可闻。
简直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还滴着液的输液针落在床头,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洁白无瑕的床单。
——但那床单上却没有沾上一滴血。
事实上,不仅仅是床单,慕光的整个病房内都干净无尘。
没人知道慕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毫无缓冲和预备的拔下了输液器针头,却没有在房间内染上一滴血。
也许,是几年前,对解剖学一知半解的皮毛研究。
也许,是某种与生俱来,却不为人知的神秘天赋。
又或许,是在那个血腥四溢,尔虞我诈的黑暗丛林中。
亲眼目睹了无数将致命的药剂顺着尖锐的针头刺进血管的噩梦。
随后,又眼睁看着那些腐烂的欲望中狂笑着,挣扎着,随后浑身抽搐着,在癫狂和痛苦中死去。
最终只留下一具骨瘦如柴,千疮百孔的尸体后。
被迫磨砺出来的能力。
总之不管怎样,慕光恍若人间蒸发般的在这间病房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