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远方山丘上的一座信号塔。
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古都,顺安市古城墙的周围,并不允许过高建筑物的建设。
因此,唯一能够俯视整个顺安市的地点,就只剩下了那座,为了保持信号畅通而建设在古城墙旁边山丘上的——
正在茫茫黑夜中,散发着光亮的信号塔。
冰冷彻骨的雨幕中,青年的背影逐渐远离了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中心街区。
雨天模糊的视角中,没有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发现青年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
以及他那冷硬的皮衣衣角,混杂着铁锈气息滴落的淡红色水珠。
失去了阳光,所有真相都模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
从顺安人民医院到古城墙,如此遥远的距离。
在四肢剧烈的运动幅度之间,慕光腹部那道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已经在冷水的浸泡下,不可避免的撕裂开。
青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他却依旧神情不变。
除了胸膛的起伏,以及口中不受控制的喘息声之外。
那双双眸子依旧一如既往的冰凉而冷静,
就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疼痛感的接受能力一般,他没有停下哪怕半秒的脚步。
从高层转向平房——
从绿化转为古树——
眼前的景色不断变换。
不知过了多久,遮天蔽日的冷雨中,那双并不怎么合脚的皮靴渐渐停下了脚步。
慕光抬起脸,微微眯起眸望去。
朦胧的雨色中,他觉察到了不对。
那座信号塔尖的灯光在不断的闪烁。
点亮、熄灭,点亮、熄灭。
然后再一次点亮,再一次熄灭。
似乎暗藏着某种令人眼熟的规律。
慕光凝聚着清冷的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