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的实在太浮躁了,我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父母就我们这一对儿子,我忙工作,照顾二老后必将全靠阳景……”
如同已经耗尽力气的枯鸦,侗阳乌的声音低哑至极,他颤抖着嗓音,道。
“并且作为哥哥,我不得不管教管教他……”
侗阳乌的声音沉了下去,他眼中流露出悔恨,后悔不已的捂住脸,连声音的声调都发着抖。
“那天晚上在吵架之后……阳景他,很不服气,于是就从家里离开了。”
清澈的泪水从年轻男教师俊秀的脸庞缓缓滑落,侗阳乌的喉咙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抬起眼来,无比难过的道。
“我当时只以为他是闹了孩子脾气,在跟我赌气,谁知道他这一走……一走就……”
侗阳乌颤抖的声音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断开了。
尽管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座的季霄和郇诚却都能够明白他未说完话的意思。
——“我只是当他在赌气,没想到他却一去不回。”
刚刚好的悔恨,刚刚好的痛苦,刚刚好的哀伤。
如同一副精雕细刻,反复琢磨,排版,筹划的悲剧话剧。
无意识中就能够引起,不知缘由的围观者泛滥的的同情和关心。
这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刚好”。
但倘若真的有人,将舞台搬到了现实中来。
那这一连串的“刚好”就显得不对味起来。
“我不知道……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对不起,对不起我……”
侗阳乌泪如雨下,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快碎了一样。
侗阳乌后悔不已的道。
“我对不起我弟弟,我对不起阳景。”
侗阳乌表情似乎已经难过到了极致,仿佛再多说一句就会晕过去。
可是身为家中顶梁柱的身份,就又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竭力挺直着脊背,拼尽了全力维持这幅小心翼翼,却又支离破碎的表面的冷静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