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按耐不住的拍案而起。
爱曼纽却只是无所谓的笑,他放松的靠在校长室的真皮沙发上。
“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医,只对走进医务室的学生负责,再说了,那蕊和我的交流仅限于心理方面,其它领域产生的问题,并不由我干预。”
混血男人无奈的摊开手。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木已成舟。
他的确没有任何办法挽回。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人不该这样,被那蕊当做救命稻草的心理医生不该这样,长河高中的校医不该这样。
那只异色的瞳子中看不到任何同情或哀伤,他悠然自得的谈论着自己学生的死亡,淡然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一只流浪猫狗。
这样对生死淡漠的人让总是竭尽全力拯救生命的吴骥深感不适。
他不理解的问,“既然你并不在乎那蕊,那当初又为什么要为她提供心理疏导呢?”
爱曼纽总算认真了一下,他摸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沉思了一会,给出了一个相当匪夷所思的答案。
“因为……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
双方很快就匆匆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与爱曼纽的交谈不欢而散。
而直到走出校长室的最后一刻,这位金发男人都保持得体的微笑,礼貌又客气的把他们送了出去。
“我靠,气死我了!”
吴骥一出门就狠狠的踹了脚教务楼前方无辜的树,他愤怒不已的道。
“他脑袋里面是养过鱼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