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外国人似乎为了防止在市区引起骚动,不仅在枪上安装了消音器,还使用了口径相当小的子弹。
尽管是贯穿伤,但子弹没有伤到骨头,由于特制口径的问题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空腔,血已经止住,如果不是为了留一手,乾天亦其实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你知道爱曼纽?!不对,你怎么知道把我抓起来的人是他?还有什么密室……你……”
乾天亦的目光来来回回在青年身上游走,最终死死定格在那双冰凉到令人心惊的眼睛上。
他突然问。
“你为什么没有晕过去?”
黑衣青年笑了笑,语调不以为然,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什么东西用多了都有抗药性,那点麻醉对我不起作用。”
青年缓缓向肌肉紧绷的年轻警察走去,乾天亦绷紧了手臂,全身上下呈现出典型的防御姿态。
青年越走越近,他的身形分明单薄,但那意味不明的视线却令乾天亦产生一种犹如被蟒蛇缠绕般的压迫感。
乾天亦皱起眉头,“你……”
青年忽然伸手绕过他身体,解下了他手腕上的隐藏在手链中的小刀。
乾天亦这回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好了。”
黑衣青年打断他,将那薄如蝉翼的小刀从手链中抽出来收进口袋。
他偏过脸冲乾天亦扬颜一笑,敏捷的后退半步躲过乾天亦争抢的手,仿佛年长者的宽慰一般,眼神中半是赞赏又带有惋惜。
“看来爱曼纽这次雇的那群蠢货,没有他家族中的家臣用的自在,连这都搜不出来,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
青年拍了拍衬衣口袋,语调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