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报废的东西对慕光而言,毫无疑问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但这个观念除了他自己以外显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同。
乾天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青年背后,就像刚刚坠落时青年毫不犹豫将自己垫在他身下一样。
乾天亦一边绞尽脑汁寻找应对策略,一边嘴上不停的和青年搭话,竭尽全力保持他神志的清醒。
这样寒冷的处境下,人一旦睡过去,可能就永远不会再醒了。
“你可撑住了,你万一真在这出了事,季霄出去就得把我弄死。”
乾天亦表情僵硬的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
“一尸两命啊,慕光前辈。”
青年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忽然问。
“你多大了?”
乾天亦一卡,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青年也在竭力保持清醒,随即直截了当道。
“二十二,跟季霄一样,我俩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二十二啊……”
慕光微睁着的双眸毫无焦距,却依旧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大学刚毕业就当小队长?”
乾天亦张扬的笑了一声,毫不谦虚道。
“那可不,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
他顿了顿,这才想起自打从了危机四伏的密室中见了面以来他还没有正式向青年做过自我介绍。
乾天亦喉咙滚了滚,“我叫……”
可是那道清冷的声音却忽然打断他。
“我知道你叫什么。”
“什么?”
青年缓缓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的名字,乾天亦,天若有情天亦老的那个天亦。”
乾天亦皱了下眉,心中划过一丝疑虑,他还想接着问,背后却猛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