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揪住了他的袖子,幅度极轻地摇了下头。
“请给我开效果更强的止痛药吧,夏医生。”
他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疲倦的淡笑,那笑看的几乎让人心碎。
“太疼了。”
慕光道。
那双宝石般的黑棕色眼睛直直落在人心里,夏岱渊僵住了,被拽住袖子的那只手一颤。
青年疲惫的将头垂下去,从这个俯视的角度,能从他苍白的脖颈顺着病号服的空隙一路看到尖骨嶙峋的脊背,让人觉得刺眼。
“真的忍不了了……”
夏岱渊看不下去,忍不住转移目光。
从他们相识以来,无论多重的伤势,青年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这还是他第一次示弱,能让慕光说出口的,想必是剥床及肤,摘胆剜心,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剧痛。
夏岱渊犹豫不决,他看着那个黑棕色的后脑勺,质疑了好一会儿,道。
“好。”
夏医生将被拽住的袖子慢慢抽出来,他是个医生,再明白不过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有多么空虚无力。
却依旧无济于事的说。
“再坚持一下,慕光,我保证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拽着他袖子的手松开了。
夏岱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将那张检验结果正常的血常规报告收进白大褂口袋,转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外。
几个刑侦大队的警察还眼巴巴的等着。
“夏医生,情况怎么样?”
穆辉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
夏岱渊看着他,抿了抿唇,道。
“现在情况还算可以,不过近期都不要让他参与任务,他的那个手腕伤的……”
夏岱渊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