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跟着他的话走。
“怎么样?”
洛英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先挖眼睛再抹脖子。”
洛英英摊了摊手。
“无一例外。”
谭设君黑漆漆的瞳孔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抬手就想拨手机。
却被另一通电话捷足先登。
谭设君看着上面“(可以不接)”小括号备注,耐着脾气按下接通键。
“喂?”
刕炎冷冰冰的声音跟冰碴子一样一咕噜滚过来。
“林青山要去见慕光,他旁边还有个难缠的经纪人,我拦不住他俩,现在马上就到机场医院门口了。”
”我靠你丫说什么?!”
谭设君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他再也忍耐不住脾气,破口大骂道。
“你打算用脑子养鱼吗?!现在是什么时候?林青山什么身份?慕光什么身份?!他俩现在能见面吗?!”
刕炎心情显然也不太好,他自知没理从嘴里硬憋出一句。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拿手铐把刚做完心脏搭桥的病人拷起来?”
刕炎冷漠的瞥了一眼跟他同乘电梯的经纪人先生,毫不避讳,当面说人坏话。
他看到那张陪着笑,却坚决不退让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刕炎不愿再听那边谭设君不堪入耳的怒吼,抛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最好赶紧过来。”,就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低下头看向轮椅上的白发少年。
跟啰里八嗦的谭妈妈不同,刕队是个相当利索寡言的人,像个脾气不好还会移动的大冰箱。
常年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一不二,要不是有纪律管着,连命令都不愿意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