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谭设君私下叮嘱拦了一把,交代前台小姐姐只要这个人冲进来发疯,就直接打他私人号码。
恐怕省虎早就被当成出逃的精神病患者,在精神病院预定了床位。
贺规毁唏嘘道。
“哥们你这不行啊,拘留所呆多了就要把这当成自个的地盘一样自在。”
他挺起胸膛,语气还颇为骄傲。
“你看我,七天一犯规,三天一违纪,回这儿就跟回家一样轻车熟路。”
省虎耳朵一动,主动凑上前去向他取经。
“你有没有什么进号子的秘诀给我传授一下?”
贺规毁:“……?”
贺规毁用一种全新的,隐蔽的,仿佛看出逃的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一点。
省虎:“……我再说一遍,我真不是精神病。”
和能关多久就关多久的贺规毁不一样,负责拘留室的警察并不愿意关省虎多久。
当然这也是谭设君叮嘱之下的结果。
没办法。
谁让省虎自打进了拘留所之后就一直相当不配合?
不仅对前两桩案件的受害者关系闭口不谈,甚至还扬言要投诉刑侦大队所有人。
而对于这种有狗头律师帮忙的申诉人,刑侦大队也不好采用大记忆恢复法。
谭队长只好叼着烟,摆摆手。
安排了两个便衣刑警跟在省虎屁股后头。
监视他的同时,还要见缝插针找出一切可能藏有案件相关信息的线索。
………
“第三起案件受害人的死因是被重物反复撞击头骨,造成颅内出血而死。”
郇诚抬手将尸检报告和受害者的个人信息资料并排放在一起。
尸检报告上那张尸体照片上的脑袋,看起来就像被砸烂的桃子,红的白的烂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