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眼中布满红血丝,他嘴唇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愤愤不平的闭上嘴。
谭设君明明身为刑侦大队的队长,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说不上一句话。
战功赫赫的战士,哪怕是洪局来了也要敬他三分。
不过慕光并不受这些约束,他盯着孔惊堂的眼神冷下来。
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人敢对塔罗大阿尔卡纳总管这样说话,肮脏的原始本能在血脉中作祟,青年眼中冰凉的杀意一晃而过。
但眼尖的孔惊堂捕捉到了这一点幽寒的光。
“你想干什么?”
“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郁仪立即道。
“老师!”
孔惊堂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但那眼中暗含的血腥和狠戾,让郁仪这个同样身经百战的教官都不由得止住了话头。
轮椅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来,他放缓了声音道。
“这个案子你们的处理到此为止,我会给上面通知,此后这个案子全面移交给我。”
谭设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处理了一半的案子转移给其他人,这样的行径何等霸道,但孔惊堂给厅室说话都是“通知”而不是“申请”。
他被“尊师重道”这四个字压的死死的,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凭什么?”
一道凉薄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谭设君震惊的侧过身。
在所有人看到孔惊堂都站起来的时候,慕光依旧坐在椅子上。
他神色平静至极,整个人却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般锋芒毕露。
慕光重复了一遍。
“凭什么把案子交给你?”
孔惊堂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敢这样忤逆自己,气急攻心脚下不稳。
郁仪匆忙想扶住他,但孔惊堂却毫不领情的推开了他的手。
拐杖敲在地上,男人神情阴晴不定。
“你清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