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岱渊瞪着眼睛盯着他。
如果换成别的患者,夏主任估计早就让他圆润的离开了。
爱治不治不治滚。
夏大主任医术高超,远近闻名,就是周内的挂号也一票难求。
什么时候轮到眼巴巴求着哄着给患者看病的地步了?
答:——现在。
夏岱渊额角青筋怦怦直跳,却也只能干瞪眼看着面前的青年。
眼前这位祖宗可是尊求着哄着都不愿意治疗的爷。
夏岱渊清楚,倘若自己胆敢现在让他走,慕光绝对会毫不留恋的起身转头,迈出这间诊室。
然后一去不返,再也不回来。
对于这样糟糕的身体情况,就算患者本人不急,这件诊室里也总要有人着急。
夏岱渊“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将目标转移到了谭设君身上。
一向温润儒雅的夏主任指着刑侦大队现任队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如果再看不好他,下次出事儿病危就别再给我打电话!”
………
风在耳边吹着哨子,像是在追春天的尾巴。
由于日日夜夜气温的不断回升,因此如今即便在夜里,风也是暖烘烘的。
但慕光背后却泌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原因无他。
谭设君从医院领着他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走在前面,没说过一句话。
慕光估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温顺听话过。
谭设君在前面走,他就跟着走。
谭设君沉默的坐进警车,他就自觉的拉开副驾驶车门,顺从的坐进去。
令人窒息的忐忑在警车中蔓延,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