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个全村人都在酿酒的村子里,总会有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忍不住,想尝一口大人口中令人醉生梦死的酒香。
“在通信还不发达的时候,桂花村的老人曾经活活在酒缸中溺死了一个孩子,就因为那个孩子用筷子沾了一滴酒。”
季霄闭上了眼睛。
“据说孩子父母的哭声在山峦中一遍遍回响,持续了整整一夜,也响彻了整片大山。”
没人能听清楚那哭声具体的方位,但却能从那悲痛欲绝的嚎啕中听出事情的流程大概。
或许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外人放弃了与桂花村的沟通和联系。
他们将自己的孩子深深藏进了家中,生怕也像那个被封在酒缸中的幼童一样,因为一滴酒招来杀身之祸。
所有刑警都被这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血腥故事震的沉默了许久。
慕光想起和老方丈不经意的谈话。
“长明寺中供奉的是掌管人寿命和生死的司命天尊,司命神。”
穆辉从震撼中缓过神来,他有些不确定的道。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控诉世道的不公,因此直接代替佛夺走了加害者的生命吗?”
可是这样仍然说不通。
除了第二个受害者以外。
其他人的死亡地点和死亡方式其实都跟佛教没有太大的关系,并不能就如此笃定地将原因扣在司命神身上。
“也不一定。”
慕光忽然道。
“佛教中讲求六道轮回,而六道轮回本来也就是佛教中最具代表性的概念理论之一。”
青年抬起脚,抬手在白板上圈起一个又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和案发地点。
“第一个案发地点在酒吧,袁霄汉死于上吊,他死在距离天空最近沉溺于享乐无止境的地方,走的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