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从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前站起身,唇边勾上点戏谑的弧度。
洛英英无语片刻。
“……那我能怎么办呢,后座就那么大一点,我要再坐进去,恐怕就挤得不能呼吸了。”
慕光轻轻笑了一声。
其实在这样血腥的转现场发出笑声,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儿,但偏偏对话的这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慕光是真正的发自内心觉得好笑,至于身处的环境,对他而言半点影响都没有。
毕竟对于慕光来说,眼前这名受害者的死法顶多是痛苦了一点,猎奇了一点。
这种程度的场面还没到要噤声的地步。
而洛英英……那就是单纯的习惯了。
青年脱下手上的白色手套,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听说你以前是在爱曼纽手底下做事的?”
洛英英严谨的纠正过来。
“是做卧底,我跟那种变态可不是一丘之貉。”
慕光偏过头瞧他一眼,夜色已浓,那张苍白的脸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种变态?”
青年嗤笑一声。
“你在爱曼纽那经历了什么,深恶痛绝到这种地步。”
洛英英木着脸道。
“还能经历什么,看他闲来无事就挖两个眼珠子,或者给前来咨询心理问题的患者,提一些乱七八糟更加重病症的建议。”
高大的卧底警察垂眼盯着面前的青年,眼眸深处藏着点儿不经意的隔阂。
慕光和他同属一种职业。
说真的,端着铁饭碗的警察部门,其实很少有个体经营户那种“同行相斥”的情况。
但眼前的这个人,是连爱曼纽都要敬让三尺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