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经被另一头单方面的挂断了。

………

穆晖抬起头。

“盐作家，你把本格推理小说改成了变格推理小说吗？”

想到之前祁折花在警车上的阐述，穆晖不免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你这样做，是为了增加凶案的作案难度，以另一种方式来阻止凶手犯案吗？”

盐明镜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他单手捂住脸。

挤满了人的狭小房间中，只有房顶老旧的电风扇在不断发出声响。

盐明镜半响才吐出个字来。

“是我。”

他窝在沙发上静默了一会，叹着气，将自己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理到脑后去。

“我知道有疯子在按照我的小说杀人，那些做完手法和场景都是我原创的，我不可能认错。”

盐明镜声音里透着股被生活逼到了极点的疲惫，他抓了抓头发。

“但我也没办法停下创作……艺术家的才华不能像信用卡一样拿着去餐馆里刷，作者也是人，我也要吃饭、交房租、支付水电费……”

在昏暗狭窄出租屋里回响的声音听起来无奈至极。

“我需要流量，需要有人看我的书，这样我才能得到酬劳活下去。”

盐明镜抬起那双疲倦不堪的眼睛，祁折花看到他眼底下深深的黑眼圈。

“我报了警，改了大纲，不厌其烦的配合警方调查，甚至把小说类型都从本格变成了变格……”

他说。

“我已经尽力在阻止那个疯子了。”

盐明镜闭上眼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