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
祁折花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山林中震耳欲聋。
“是不是你为了节省经费,和谭设君串通一气故意把有缆车的事情瞒了下来?不给我们买买车票?!”
洛英英从容甩锅,一肘子把谭设君推到前面。
“不清楚,是谭队让我这么做的。”
谭设君尴尬的咳嗽两声。
同样累得半死不活的盐明镜看起来已经彻底破防了,他半瘫在地上,犹不放弃宛如怨鬼一般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谭设君。
“你们…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朋比为奸蛇鼠一洞佛面兽心……”
盐明镜一边喘气一边恶毒的诅咒。
“我要诅咒你们被大卸八块死无全尸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谭设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尬笑道。
“不至于吧,就算我该骂你也不能这样骂我吧?”
祁折花被他气死又气活,被几个惊慌失措的专案组组员半扶起来。
“……你还知道你自己该骂?!”
谭设君转移视线。
奈何这边的矛盾还有协调的余地,那边产生矛盾的受害者已经入土了。
层层警戒线中央,慕光踏足其中,他皱着眉盯着那潮湿的土壤看了一会,道。
“就是在这儿发现的受害者?”
祁折花那位小舅子也在这里,顺从的接过话头。
“没错,江北这两天整天下雨,山上已经爆发了好几次小规模泥石流。”
祁折花严谨的纠正他。
“那种程度只能称之为水土流失。”
他越过男警,抬手捻了一点儿泥泞的土壤在指尖撮了搓。
“你也看到这里的环境了,气候高温,土地潮湿,生物密布,别说保留像样的形貌特征,尸体这么长时间没在这烂成一副骨头架子,我们就应该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