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在那群混蛋离开后,我姐姐其实并没有死,她破了羊水,拖着怀孕的肚子在山路上爬了整整两公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只为了给腹中的孩子求一条生路。”
泪水模糊了双眼,童夕驹眸中带着彻骨的悲痛与仇恨。
“可你知道可恨的是什么吗?是我在审讯室听到那群畜牲亲口说,在车祸发生后,我奄奄一息姐姐还曾向他们求助!可他们竟然是这样走了?丢下因为他们才出车祸的孕妇走了!”
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童夕驹满面泪水。
“你让我怎么释然?怎么原谅!”
天界中最后一抹阳光消散在云层里,太阳落了。
“…童夕驹疑似……凶手…牵连暂停…副组长一职……如若见到……立刻…逮捕!”
断断续续,祁折花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来。
想起当初电话中那名刑警匪夷所思的称呼,吴骥顿时反应过来,他震惊的抬起眼。
“当初通电话…是你……?!”
童夕驹脸上仍然带着泪,他垂眸注视着手里的对讲机,轻轻笑了一下。
“姐夫,是我。”
对讲机那边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半响,祁折花冰冷的声音才响起。
“童夕驹,我给你三分钟,不管你现在在哪,打算干什么,都立刻给我过来。”
童夕驹却道。
“姐夫,你不能逮捕我,毕竟我其实什么法都没犯。”
童夕驹微笑着讲。
“我和你们一样,不管怎么说,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盐明镜的真实身份吗?”
风吹起他因为经常加班而被洗到褪色的外套,童夕驹举着对讲机,道。
“小说的作者竟然就是杀人小说案件的连环杀人凶手,这一点我也很诧异。”
夕阳终落,童夕驹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