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年轻的组织总管低下头来,看了我一眼。”
人皮匠颤颤巍巍的说。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眼神,人的眼睛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残忍?简直就和野生动物一样,他就不像个人。”
穆晖仿佛看到几年前的杜霄汉,像他一样呆愣的站在缅甸的土地上。
冷酷的塔罗大阿尔卡纳总管转动手中的匕首,朝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直到有个从这幅惨剧中缓过神来的下属匆匆走上前去,向对方交代了人皮匠那隐秘的身份。
组织总管眼中的杀意才淡下去。
他这样的人,没必要将杜霄汉这种如此低劣的蝼蚁放在眼里,转过身收起匕首,放了他一马。
空调叶片被夜风吹得咔嚓一声响。
杜霄汉深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来。
“我吓傻了,直到浑浑噩噩被回去以后才打听到,那个组织领头人的名字——就叫慕光。”
穆晖只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此时此刻,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像在观看伪纪录片一样让人感觉到虚假。
但矛盾的是,慕光似乎真的是这样的人。
而人皮匠这令人寒毛倒竖的职业,又给这个故事增添了一丝真实性。
“对于慕光而言,我只是一只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小耗子,所以当年才能在他手底下侥幸捞回一条命……”
人皮匠的话语字字逼心,他紧迫的逼问道。
“但你们呢?”
穆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注视着杜霄汉,对方仍在锲而不舍的追问。
“那你们呢?你们对他来说算什么?朋友同事过客,还是说仅仅是一枚尚且有用武之地的棋子?”
穆晖用力摇了摇头,想将这些荒唐的话从脑子里头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