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捂着电话,声音带着想骂又不敢骂出声的愤怒。
“不是哥们,你是在逗我吧?”
吴骥咬牙切齿。
“这不是刚找回来吗?才一个月不到就又跑了??”
“这我们也没想到啊,小公子。”
电话另一头的保镖苦哈哈的说。
“谁能想到她竟然用砖头敲开了后院的宠物通道,从狗洞钻了出去呢?我们看的是大少奶奶,又不是蜜獾。”
吴骥:“………”
吴骥狠狠喘了口气,才平定了翻涌不止的高血压。
江北那边前脚打来电话说绑架案受害者离奇暴毙,谭设君后脚就走进办公室,宣布缉毒队那边没法给再他们搂着了,让大家以后行事安静、低调点。
吴骥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崩的场面。
甚至无法回忆起来自己是怎么顶着领导铁青的面色,一言一句如实交代江北专案组的突发情况。
尽管那三个为非作歹的青少年的确是喝酒没凉菜——想吃花生米,但他们警方总不可能真冲进病房教他们重新做人。
可现实就是如此荒谬,法医尸检没从三个人的遗体中检测到任何问题,得出来的同一死因都是——药物过敏。
药物过敏?
吴骥自己家就是搞制药的,他嗤笑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同一家医院,同一间病房,三明病患因为同一个原因死在了同一天晚上。
吴骥这么想,那市局的上层领导就更会这么想了。
因此,那好不容易摆脱的视线,就又再一次回到了慕光身上。
而这一回,没有了缉毒队的相助,还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对这件事情定性。
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越想越心烦。
吴骥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耐下性子问。
“那我大哥呢?”
他怀抱着最后一次侥幸问。
“你说我大哥回国,应该是直接去找嫂子了吧?事情这么着急,他总不可能先回家吧?”
下一秒钟,吴骥最后的希望就像泡泡一样破碎了。
保镖如实交代。
“您想什么呢?小公子,大少爷肯定先回祖宅了啊,少奶奶又不是头一回跑了,况且还有夫人和老爷……”
保镖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
“您又不是不知道……”
吴骥只觉得头疼的想撞墙。
而另一个裤兜里,工作电话又不合时机的响了起来。
“喂……”
吴骥眼神黯淡无光,他一手一部手机,生无可恋的开口。
“吴骥吗?是我,慕光。”
青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正在接受检查,但我有一个客人要来访了,我现在抽不开身,你能帮我暂时接待一下吗?”
另一部家庭电话中,保镖的声音也连绵不绝。
“我查下位置哈……哎哟,大少爷的定位现在就在顺安,好像和小公子您的位置…”
市公安局大门门铃响起。
熟悉的身影投影在磨砂玻璃背后。
吴骥愣了愣,抬起头。
“不过我想,那位客人你也认识。”
与此同时,慕光最后一句话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