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只披了件黑色大衣,冬日冰冷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半个人都隐在浓重的墨色里。
也不知是穿的薄还是怎么着,在一众厚厚的棉服中显得格外单薄。
季霄稀里糊涂,“我们不是要去那家淫乱的会所吗?”
穆晖道。
“啊?就算有钱人爱好比较独特,那也只是只家会所啊,又不是什么扫黄窝点。”
吴骥也忍不住乐了,他道。
“季霄啊,不是兄弟说你,知道的清楚你是去会所赴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打仗呢。”
季霄沉默几秒,拖在背后的那尾巴悄悄炸毛。
但他随后就露出了一种“你们懂个屁,我可是被郇军师指点过,今天可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一定在那淫窝里保护好前辈。”
“聊完了没有?”
车喇叭不耐烦的响起。
副驾驶的车窗中,露出谭设君神色不悦的脸。
开着警车进这种娱乐场所,那估计恐怕会把整个会所里的人都吓得逃之夭夭。
为了避嫌,谭设君难得放弃了警车,叫没有人权的吴骥从家里借上一辆最低调的车出来。
因此,大G车喇叭响了又响。
谭设君紧着眉头瞥了一眼慕光,看到那单薄的外衣就觉得心烦。
直截了当走下车去,用外套将人连头带尾裹起来,塞进了车里。
“聊完了赶紧上车,谁喜欢冻冰棍,我就亲自送他去交警队执勤。”
驾驶座上的吴骥终于夺回了自己车喇叭的控制权,也道。
“有道理,赶紧上来吧,你们也是真把我当司机了。”
季霄咧嘴一笑,率先迈开长腿登上车。
“那就走着瞧吧。”
那就走着瞧吧。
这句话一直到到达会所,谭设君和慕光进去议事,都在季霄脑子里余音绕梁,绵延不绝。
“不是哥们。”
没有想象里霓虹灯旖旎缠绵的色泽,也没有预料中荒糜淫乱,醉生梦死的场面。
季霄大脑宕机,“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金丝雀呢?小奶狗呢?”
早有预料的吴骥安抚性的拍了拍他。
“是的哥们。”
他冲隔壁厅抬抬下巴。
“那不就是金丝雀?”
说罢他又朝后面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努努嘴。
“诺,小奶狗。”
看着鸟笼里面着实的金丝鹦鹉和被妇人一口一个乖乖逗的小斑点狗。
季霄只觉得心灵都受到了震撼。
“这,这就是小奶狗?”
吴骥偏过头,认真的问他。
“那你以为是什么呢?”
季霄:“………”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一身暗藏防弹衣的功能服显得格格不入。
来来往往之间,有不少会所的侍者和衣着华贵的会员频频回头。
季霄摸了摸脖子,尴尬的移开视线。
“啊,我以为是,我以为那什么狗……”
“哎哟,这不是吴小公子嘛,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某位客人认出了吴骥,端着酒杯走上来。
吴骥今天才算是明白,为什么郇诚和慕光那两个人这么沉溺于逗狗了。
逗狗确实有意思,他忍不住笑笑,拍了拍季霄的手臂,边笑边不正经的叮嘱道。
“我过去应付一下场子,你在那等着我,注意点别再闹笑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