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种,都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对方却唾手可得,种种加在一起他怎会甘心。
想到这里,申公豹的心胸几欲爆炸。
眼珠子一转,看向姜子牙手里道:“师兄,你拿的这是个什么?”
“哦,此物名为封神榜。”姜子牙笑道:“师尊让我前往西岐,造一封神台将其张挂上去,日后自有真灵进入其中,届时吾可便替师尊分封诸天神祇了。”
“呵呵,师兄此言差矣。”
申公豹摇头笑道:“方才你进玉虚宫,可看到左侧角落中,一位丰神如玉的年轻人?”
姜子牙摇头:“并未注意。”
他确实没有注意,因为他上昆仑近四十载,还是头一次见到玉虚宫如此盛况,而且很多弟子他都是第一次见,西岐外面还有一个张桂芳虎视眈眈,他哪里有工夫注意什么年轻人去。
听到这话,申公豹微微一笑道:“那年轻人名唤姬发,乃是西伯侯姬昌次子。”
“什么意思?”姜子牙更迷糊了。
“我的师兄欸。”申公豹跺脚道:“广成子师兄,收了伯邑考为徒,赤靖子师兄收了那姬发,如今你却前往西岐,建封神台张挂封神榜,可你是以什么身份前往?”
“嘶——”姜子牙倒吸了一口气,白眉紧紧皱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现在申公豹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在西岐,连个像样的位子都没有!
“想到什么了吗?”申公豹走到姜子牙身边,语气似带蛊惑道:“如今姬昌已死,西岐可是他的长子说了算,而他又是广成子师兄的徒弟,你若如此前去,届时广成子师兄,只要动动嘴皮子,功劳都将是他的!”
姜子牙眉头一皱,沉默了下来。
可不等申公豹露出得意之色,对方猛地抬起头:“不对!师尊曾言我为天命之人,当代他行封神之事,什么功劳不功劳,师弟莫要晃我!”
说罢,就要往山下去。
见对方如此憨傻,申公豹也是怒从心头起。
心中带着一口气道:“师兄这是怪我道心不坚,心想功过是非了是吗?好!从今日起,吾便与你掣肘,前往朝歌阻你!”
“师弟这是何苦。”姜子牙有些难过道。
“何苦?”申公豹面色阴沉道:“你我同上昆仑修道三十载,如今吾以至天仙境界,可你却还蹉跎在仙门之外,届时你我阵营相左,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你这不成器的可扶周,还是我这天赋强绝的可撑商!”
“师弟怎可有次胡言!”姜子牙连声喝斥道:“凤鸣岐山,周生明主乃是天定!”
“哼!”
申公豹冷哼一声道:“吾看那商王励精图治,德配尧舜仁合天心,王朝气运更是节节攀升,哪有一丝垂败之相!”
“师弟莫要胡言!”姜子牙再次怒斥。
“也罢!”申公豹摆摆手:“你若不想我掣肘,可与我赌斗一番,若你胜了,我便不再提下山之事,若贫道胜了,烦请师兄与我一同前往朝歌,匡扶真正的天命人皇,如何?”
“赌得什么?”姜子牙冷声问道,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他是个老实人不错,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对方如此逼迫的情况下,也按不住心中怒火了。
“就以性命为注!”
想到自己没有别的法术傍身,申公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我刎颈摘头,若能断头复生,你便随我前往朝歌,若贫道不幸身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奈何桥,如何?”
姜子牙心中一动。
想对方与他同时上山修道,而且不受圣人和其他师兄弟待见,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又岂能死而复生?
想到这保赢的局面,他本想劝对方不要拿性命做注。
但是一想到自己未入仙道,而对方已至天仙,心中那丝恻隐荡然无存。
当即点头应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你可断头复生,吾便随你前往朝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