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桑塔纳周围便围满了人。
只见一个嘴里叼着烟的青年,从车上走了下来。
青年一身西装,脚踩皮箱,头发梳在脑后,锃光发亮。
他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手腕上戴着金表,鼻梁上还戴着一副墨镜,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
“廖世康?!”
苏木终于认出,从车上下来的青年,正是那个后世被南柳树村的村民,人人唾骂的衣冠禽兽!
廖世康原本不是南柳树村人,是讨饭讨到南柳树村。
当时的廖世康只有六七岁,村长见他可怜,便把一处没人住的老房子,给他当作住的地方。
就这样,廖世康算是在南柳树村扎了根,虽然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靠着村民们的接济,总算没饿死。
后来,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廖世康,在村里偷鸡摸狗,最终被赶出了村子。
而之所以被赶出村子,是因为他的偷鸡摸狗跟别人还不一样,并非是小偷小摸那么简单。
廖世康靠着对每家每户都很熟悉的优势,出手可谓是快准狠,但凡值钱的东西,通通全部弄走,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甚至有家被盗之后,主家直接承受不了,喝了农药。
也因为这件事,村民们开始重视起来,终于抓住廖世康后,直接将其打了个半死,将其赶出村子。
“这不是屎壳郎吗?”
“我的个亲娘,你这是发财了?”
“这车太阔了啊,得值不少钱吧?”
围在红色桑塔纳周围的村民们,眼睛都看直了。
一边想伸手去摸一摸,一边又不敢伸手,眼神当中满是艳羡和敬畏。
廖世康从车里拿出香烟,散给周围的男人,又抓出一把糖球,分给周围的女人,笑容仿佛刻在脸上,颇有几分衣锦还乡的意思。
苏木看着这一幕,心中盘算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拆穿对方的骗局。
别看廖世康现在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但苏木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目的就是引诱村民上当。
按照前世的记忆,廖世康连男带女,加起来骗走了二十多人。
男的被他卖到黑煤矿做苦力,女的则被他强迫去卖。
到最后案发,被骗走的二十来号人,仅仅只回来三个,全都身心都饱受摧残。
这也是廖世康被人人唾骂的原因所在!
谁能想到,一时的善心,到最后却害了这么多无辜的村里人呢?
“屎壳郎,你这是在哪发的财?”
“啥玩意儿屎壳郎,现在得叫廖总!”
“你发财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乡亲们呐!”
听到村民们满脸恭维,说着吹捧的话,苏木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嘲讽。
廖世康把手伸进车窗,按了两下喇叭。
待到村民们安静下来,这才以一副感慨的语气道:“大家放心,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报恩的!”
“说得好!”
当即,有人带头喊好,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廖世康接连摆手,但仍旧制止不了村民们的热情,只得再次按下喇叭,才让村民们安静下来。
“苏木,咋回事这是?”
正此时,柴文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木眼前一亮,问道:“村长叔,您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