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雨态度却是十分坚决,只是不等她说话,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手里拿着速记本的记者,便从大门的缺口处依次走进服装厂。
记者们满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姜暮雨心中一紧,她是广播员,也算是新闻工作者,自然知道报纸的影响力。
想到这里,她连忙抓住苏木的胳膊,祈求道:“苏木,我求求你了,别把我爸的事情告诉记者,好不好?”
那泛红的眼圈,脸上还未彻底干掉的泪痕,外加楚楚可怜的表情,当真是让人心中一软,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陈秀清见状,不由得黛眉微蹙,心头有些不舒服。
不过,碍于先前姜暮雨的确帮了服装厂的忙,外加对方的动作也算不上多过分,她自然也就不好过去说什么。
“我答应你。”苏木点头说道。
姜暮雨眼中一喜,感激道:“谢谢你。”
陈秀清走上前道:“走吧,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姜暮雨答应一声,跟随其一同离开。
记者们疑问道:“苏厂长,大门怎么坏了?”
“大家太热情,把门给弄坏了。”苏木随口解释一句,接着说道:“这件事就不要报导了,毕竟也不算什么露脸的事。”
记者们满口答应下来,接着在苏木的带领下,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
……
夜幕降临,一座建造精致的四方小院里,散发出明亮的光满。
小院面积不算大,房屋的山墙形似马头,粉墙黛瓦,颜色淡雅。
堂屋内。
一位年迈老人,戴着老花镜,坐在太师椅上,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在他身后,是一张长方形供桌。
供桌正当中摆放着老式座钟,东边是一个花瓶,西面则是一面镜子,寓意东瓶西镜终(钟)生(声)太平。
此外,屋里的装潢更是雅致,这一点,从门窗上做工精细的雕花,以及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方面,便足以得出结论。
这座宅院,正是属于蒋家,而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正是蒋静姝的爷爷,蒋四方,商界的一代传奇人物。
“爸,我早就说过,宁家那小子,压根斗不过苏木。”蒋冲不知是何意味道。
蒋四方放下手里报纸,摘下老花镜,笑了笑说道:“人其实不需要太聪明,只需要不愚蠢就可以,可惜这么低的标准,还是有很多人做不到。”
蒋冲没有立即接话,细细揣摩父亲话里的含义后,才开口说道:
“您说的没错,宁鑫有本钱,又有经验丰富的罗荣生作为商业顾问,给他出谋划策,外加苏木压根没打算跟他竞争市场,可以说赚钱是可以预见的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跟苏木打赌,落到眼下这种处境,也算是咎由自取。”
“你只是看到表面,宁鑫失败的根本原因,还是太急躁,急于求成,太想做出成绩了。”蒋四方轻笑一声道:“不过,经过这么一件事,我对苏木那小子,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话音刚落,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妇人,便走进堂屋里,说道:“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