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至于尹建茗能不能听，能听进去几分，那就不是苏木能控制的了的了。

正经事谈完，苏木随口问道：“你刚刚进来，就是找我说投资的事吧？”

“没错！”尹建茗点头承认道。

苏木继续问道：“就没想过我不认账？”

“当然想过。”尹建茗耸了耸肩，如实回道：“不过，你不认账也无所谓，我这人向来看人比较准，你要是真的出尔反尔，就权当我看走眼了呗。”

……

夜幕降临，南阳镇旅馆房间内。

宁长余和宁鑫父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像是比赛一般，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烟雾氤氲，聚集在房间上半部分久久不散，让人感觉像是来到仙境一般。

“咳咳咳咳咳！”

突然，宁长余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浓痰道：“把窗户打开，呛死人了。”

觉得呛，你还不把烟熄了……宁鑫心中腹诽，乖乖去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在北方，初春季节的晚上，风还是有些凉的。

宁鑫感受着凉风迎面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聚集不散的烟雾，被风一吹，顿时散去大半，飘到墙上又折返，最后顺着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令空气清新许多。

“你安排的眼线，怎么还不到？”宁长余没什么好气道。

他溜溜跑了一天，几乎把青阳镇和南阳镇全都问了个遍，但没有一个人对他手里的三家服装厂感兴趣。

这种四处碰壁的滋味，他已经好多年都没尝到过了。

当然，宁长余没有什么特殊癖好，自然不会怀念，更不愿意品尝这种滋味。

“青阳镇到南阳镇，路上也需要时间，应该快到了吧。”宁鑫回道。

宁长余哼了一声，训斥道：“这么点小事，都让你办的磨磨唧唧，你还能干点什么？”

宁鑫臊眉耷眼地站着，连反驳都懒得去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被老爹处处看不惯。

所以，爱怎么骂怎么骂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宁长余把烟蒂按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接着又点燃一支香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房间里陷入漫长的沉默，父子俩相对无言。

十分钟后，敲门声终于响起。

宁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宁总好！”

门外，浓眉大眼的青年，露出谄媚的笑容。

他正是青阳服装厂的保安队员，名叫宋青松。

“进来吧。”宁鑫面无表情道。

宋青松点头哈腰，跟着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

宁鑫走到宁长余身旁，简单给双方互相介绍，接着示意宋青松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