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办法证明，衣服是国外进口的吗？”陈秀清不解道。

苏木笑了笑，回道：“几张纸的事，简单的很。”

放在后世，这种谎言自然如同泡沫，脆弱到一戳就破。

但眼下通讯不发达，又没有什么专业的检测机构，这种操作还是很容易瞒天过海的。

陈秀清沉默许久，开口道：“老公，我觉得，这样做生意……不太好。”

“媳妇，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觉得我一直在骗人，对不对？”苏木问道。

陈秀清抿了抿嘴唇，点头承认。

苏木语速缓慢道：“生意的本质，是价值的交换，我们作为生产者，提供市场所需要的产品，满足市场需求，以从中获取利益……”

说着，开始详细解释，普及什么叫真正骗人，以及智商税的意思。

陈秀清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老公，我明白了，苏清服饰，满足的就是有消费能力的人，爱面子的虚荣心。”

“没错！”苏木点头道：“同样的衣服，挂不同的牌子，价格就会变的不一样，这就是品牌的影响力，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需要外在的东西，来衬托自身价值的。”

顿了顿，苏木半开玩笑道：“就像是进了澡堂子，所有人都光溜溜的，也没人知道谁有钱谁没钱。”

陈秀清点点头，认可这一说法。

说话间，村口的大柳树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

月光明亮，繁星璀璨。

但今夜，仿佛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

独栋别墅的二楼。

姜暮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自从那天在服装厂经历过羞人的一幕，她便像是着了魔一般，总会时不时想起那一幕。

“书上说，如果一直想某个人，那么不是爱，就是恨……”姜暮雨喃喃自语，心绪跟着乱了起来。

她恨苏木吗？

答案显然是否认的。

可要说爱，貌似也谈不上。

“到底怎么回事呀？”姜暮雨猛地坐地来，纤细的手指伸进长发里，感觉无比抓狂。

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的女孩，对待感情从来都是懵懂的。

她想不通，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良久，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眼睛，嘴里默念道：“一只羊……两只羊……”

……

第二天一早，苏木吃过早饭，开车来到服装厂。

纪学如同闹钟般准时，几乎茶刚刚泡开，便到了苏木的办公室里。

“老弟，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纪学笑容满面道：“五百多万的销售额啊，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老哥可是托你的福，狗熊掀门帘，露了一回大脸！”

言毕，不等苏木说话，便又继续说道：“这回上面对你的评价太高了，在你之前，开业当天销售额最高的，就是恒通百货，但考虑到恒通百货什么都卖，而你只卖衣服，所以你这个记录破的，就显得更加难得！”

“老哥，先坐下喝口茶吧。”苏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