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鸢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感觉梦里像是被怪物给缠住了,那怪物还有好几只爪子,将她捆住,怎么都动弹不得。
偏偏她又醒不过来,急的她浑身都冒汗,终于,给她急醒了。
陆飞鸢睁开眼睛,入目,是绣着吉祥如意纹的红色床幔。
艳丽的装扮,让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她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低头,就看到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
等等,手臂……
陆飞鸢身体一僵,后背倚靠的地方一片温热,隐约还能感受到沉稳的呼吸起伏。
她蓦地坐起身来,扭头,看到的便是刚刚清醒的楚聿辞。
“鸢鸢,醒了?”
“你你、我……我们……”
楚聿辞像是才回神,蓦地睁开了眼睛,慌忙坐起身。
“鸢鸢,你醒酒了吗?”
随着他坐起,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了红色的印记,其中,还有两道指甲的划痕。
楚聿辞注意到她的视线,连忙拢好了衣襟。
“没事的,昨天,你喝多了,我……不怪你。”
陆飞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努力的思考着现在的状况。
昨天晚上,她和楚聿辞喝了合卺酒,然后呢?
混乱的画面冲入脑海,陆飞鸢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不是,她……
她都干了些什么?
醉酒太过厉害,画面并不连贯。
可她确定,昨天晚上是她将主动将人按在了床上。
宸王好像还反抗来着。
可是被她镇压了。
“昨天晚上,我们……”
陆飞鸢动了动,腰肢传来淡淡的酸痛,就连身下,也有异样的感觉。
她身为医者,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楚聿辞认真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到她震惊、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闪过一阵酸楚。
果真是后悔了吗?
“昨晚,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陆飞鸢看过去。
他没有束发,墨色的长发披散,以往总是含笑的凤眸,此时睫毛低垂,失落几乎要溢出来。
陆飞鸢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楚聿辞说,成亲只是为了报复宋之舟。
结果,转头就发酒疯,直接把人给糟蹋了。
她不是人!
“那个,宸王殿下,我……对不住你。”
楚聿辞一颗心不住的下沉,却抬眸,给了陆飞鸢一个安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