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受辱晕厥?夫君不是领赏去了吗?”
“领个屁的赏,他……他受了大委屈!你倒好,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去了?”
沐婉婉傻眼了。
“我……我被宸王妃罚跪了,出府之后,马车又不见,走的腿都要废掉了,好不容易才回来。”
安阳侯夫人一愣。
“你是被罚跪出来晚了,不是……不是嫌弃之舟,故意躲避着不陪他一起回来?”
沐婉婉才知道不仅是她想错了,安阳侯夫人也想错了。
“母亲想到哪里去了,夫君对我不离不弃,我怎可能抛下他一人受委屈?
实在是陆飞鸢不讲道理,让长公主府的嬷嬷以教导规矩为由,对儿媳百般磋磨。”
安阳侯夫人顿了一会儿,抬眸对着明秀怒斥:
“憨货!还不快把世子夫人扶起来?”
“是。”
沐婉婉被扶着坐下,脸颊红肿着,疼的根本碰不得。
“婉婉,是母亲想岔了。”
沐婉婉还想等着安阳侯夫人道歉,并且承诺给她一些补偿呢。
结果,一句想岔了,就再没有了下文。
“不妨事,一个巴掌罢了,只是明日儿媳还要回门。
这脸颊上的红肿,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安阳侯夫人心中微沉。
坏了,把回门这件事情给忘了。
沐婉婉虽是庶出,可好歹是丞相府出身。
直接打了她的脸,娘家哪有不撑腰的。
“婉婉,你这……”
话音还未落下。
门口,管事慌慌张张的来回话:
“夫人、世子,有内侍大人过来,说是传达皇上口谕。”
什么?
自从安阳侯潜心修道,离开了侯府,别说是皇上口谕了,平日里各个府邸的人情往来都淡了。
“皇上口谕?这……能是为了什么事?”
安阳侯夫人连忙起身。
“快,快去看看世子醒来没有。”
沐婉婉也连忙起身,擦拭脸上的泪水,抬手整理头发。
圣上口谕虽然不如圣旨那般,需要更衣设香案,可也要格外郑重。
沐婉婉猜测道:
“母亲,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宸王的过分行径,特意赏赐礼物安抚我们?”
安阳侯夫人眼前一亮。
“若真是如此,何愁弄不臭陆飞鸢那个小贱人?”
没办法要她的性命,也能彻底毁了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