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还买不到。
安阳侯夫人一拍桌案,怒视着沐婉婉。
“好,好,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姐,竟是这般侍奉婆母的。”
沐婉婉满心不耐。
“我在丞相府学的规矩,也没有说嫁到侯府,还要亲自帮忙去劈柴烧水!”
安阳侯府就是个空架子。
宋之舟也远没有外面传扬的那般才华横溢。
这母子两人,就是个骗子!
安阳侯夫人怒极:“你这是忤逆不孝。”
“儿媳不敢,母亲别动怒了,多看看佛经,若是再犯了旧疾,怕是真的要去熬药渣了。
我哥哥手头本就不宽裕,是不可能一直花那么多银子在抓药上的。”
下人们跑的没剩下几个。
还是她哥哥沐峰派人过来,暗中送了米面,这才让安阳侯府没有断粮。
就连安阳侯夫人的药,也是他派了人出城偷偷买回来的。
关键这老虔婆惜命的紧。
按照相府府医开的方子抓完药之后,觉得不稳妥。
又费事的扒拉出了陆飞鸢之前给她开的方子,让照方抓药。
前前后后,花费了她哥哥好几百两银子。
宋之舟被吵的头痛欲裂。
“沐婉婉,不许这样和母亲说话!”
沐婉婉双目含泪。
“夫君,你也说句公道话,我对母亲,还不够孝顺吗?今时今日的场景,难道全怪我吗?”
宋之舟一顿,眉心紧紧地蹙成一团。
“不怪你,是陆飞鸢!”
他所有的屈辱,安阳侯府所有的窘迫,都是陆飞鸢一手造成的。
“母亲,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还击吗?”
安阳侯夫人嘴唇发青,听到宋之舟的话,半晌,幽幽吐出一个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