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鸢神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反倒越发多了几分嘲讽。
“父亲这话属实好笑。
我责罚?我怎么责罚?
她和我,是有相同血脉的姐妹。
哪怕我只是轻轻打上她一巴掌,都要被人指责凉薄!”
沐丞相神色有些尴尬。
“怎么会……”
“到底会不会,父亲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那……那我来!沐婉婉,你……”
沐丞相满脸的心疼和为难,看着沐婉婉,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即便心中已经全然放弃了沐婉婉。
他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得太过冷漠。
这不符合他一贯对外表现出来的作风。
果然,周围宾客看到他这般模样,不少人心生不忍。
眼看目的达到,沐丞相才把话说完整。
“婉婉,你太让父亲失望了,来人,将她带下去,杖责三十。”
沐婉婉浑身一颤。
“不,父亲,女儿会被打死的。”
又是杖责?
陆飞鸢眸光清冷,光是责罚有什么用。
痛过一场,终究会养好。
能给宋之舟下药,安排他过来,绝对沐婉婉的手笔。
一旦得逞,自己便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可这样阴毒的手段,却只换来轻飘飘的杖责?
这一次,她要彻底斩断沐婉婉所有的倚仗。
“等等。”
已经有嬷嬷将沐婉婉往下拖了,听到陆飞鸢的声音,连忙停下。
众人纷纷看过去。
沐丞相和丞相夫人心头阵阵发紧。
陆飞鸢还不见好就收?
她究竟要做什么?
“我觉得在惩罚三妹妹之前,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不存疑点。
以免之后,还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流言蜚语传出。
被污蔑了那么多回,我着实是害怕了。”
丞相夫人僵硬笑着,手指死死的扣着牌位的边缘。
木头棱角,硌的她掌心生疼。
“这不是都弄清楚了吗?”
陆飞鸢抛出疑问。
“沐婉婉不是说,宋之舟不见了吗?
所以她才会怀疑我,那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说着,她别有深意的看向丞相夫人,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得意。
丞相夫人心中猛地一颤,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险些让她当场失态。
她确信,宋之舟之前,一定藏在了常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