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鸢语调清冷,每个字都极为清晰,让周围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沐丞相心头不由的一慌。
他对于内宅的管理并不严格,再加上厌烦邹氏,对于她做的那些事,也就更不耐烦去过问了。
现在,他是真不清楚,邹氏究竟留下了多少把柄。
有一点他无比确定,那就是:
不能让陆飞鸢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此事!
“飞鸢,关于你母亲嫁妆一事,必定存在误会。
我知道,上次没让你入后罩楼帮着整理东西,才让你怀疑。
你想错了,你母亲的遗物,父亲都好好保管着呢,你放心便是。
这样吧,你现在跟我回去,我立刻带你去看。”
陆飞鸢冷笑一声。
“父亲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难怪,邹氏胆敢这般任性妄为。
偷窃原配夫人嫁妆,谋害相府子嗣。
桩桩件件,都是你在背后默许!”
“飞鸢!”
沐丞相声音中带上了警告。
“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这般想我呢?”
陆飞鸢被这话说的直犯恶心,转头看向孙掌柜。
“把人带上来。”
“是。”
很快两对夫妻被绑了上来。
沐峰立刻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惊呼:
“我认识那两个妇人,他们都是帮着李嬷嬷售卖先夫人嫁妆的!”
那两名妇人立刻低下头去,满脸的惶恐之色。
沐丞相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等地步,更没想到,陆飞鸢铁了心的要将丞相府的遮羞布撕下来。
他心中慌乱,抢在陆飞鸢将事情坐实之前开口:
“飞鸢,我们一家子骨肉血亲,何至于闹到这等地步?
刚才是父亲不对,父亲误会、委屈了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陆飞鸢越发感觉反胃:
“逼迫我让步的时候,一口一个骨肉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