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的腿还不能使力,正愁苏糖骑车载她太累,两人一合计也上了牛车。
“哟,这不是老二老三的媳妇吗?你们也要进城?”王裁缝问。
苏糖盯着她身上的新款衣服,又想起昨天在县城看到的那条白底绿花连衣裙。
买成衣太贵,自己缝能便宜好多。
于是,她问:“王婶,你什么衣服都会做吗?”
“那当然!只要有图,我就能做。”王裁缝骄傲地抬起下巴。
因着这门手艺,她成了岔河村先小富起来的那一批。
“你要做新衣服吗?”王裁缝精明的问。
穆老三的媳妇太漂亮了,身段好得像衣架子似的。还是个懒货。
这种人一般都爱穿,她不介意多个客户。
一车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盯着苏糖,等答案。
余淼淼不动声色的捅捅苏糖,苏糖笑道:“我才结婚,衣服够穿。”
“那你问什么?”王裁缝马上高傲地把头扭朝一边。
但凡做不起衣服的都穷逼,她懒得结交。
“老三媳妇,你昨天才和老三去了县城,怎么今天又去?”孙大娘问。
“因为我闲呀!”苏糖脆生生的答。
在众人眼里就是:厚脸皮!懒成这样还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孙大娘和一车的人都无语了。
和穆家有些亲戚关系的周三爷忿忿道:“年纪小的娃娃都知道下地干活,多挣个工分就能多吃上一口肉。哪像有些人,好吃懒做。”
“周三爷,你说我们就直说,不用有些人。”苏糖好脾气的说。
她小时候跟着奶奶生活在农村,没少看极品斗嘴,吵架有一套。
到城里上学的时候,吵遍全班无敌手。余淼淼从前就爱她看怼人,才和她做朋友。
周三爷一听她这么嚣张,更来劲儿:“没错,我就是说你俩!穆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们两个懒货!”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就算不想开口多事的,也投来目光的谴责。
俩新媳妇势单力薄,孤立无援。
在岔河村,不会干农活的苏糖和余淼淼确实另类。
众人只知不干活就是罪,却不知穆家兄弟喜欢的就是她们这份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