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接了,还要傲娇说上一句。
“不要以为这小小的丹药能收买我我不吃你这套。”
接着药的锦书心里腹诽,老太爷,您当您这心思谁不知道呢?
每天捧着肖神医的药丸都舍不得吃了,当宝贝一样,连老爷讨要一颗都不给。
“成老说的是,对了,之前我送过去的药丸成老试了哪一款?哪个您最喜欢?我再给您制一些出来。”
制药这一块,是她自己特意为之。
成老太爷年纪大了,每天还要费力带几个孩子,是以她做了些养身心的药丸送过来,让成老太爷日常吃着慢补。
听到她说要再送药过来,成老太爷的唇角翘了翘,很快又强压下来。
“都那样吧,你要是有心,就都送些,不多吃点哪知道药效。”
像是又怕肖芙娘唠叨,他又补充道:“我可没有乱吃,都是按照你的医嘱吃的。”
肖芙娘忍着笑点头,“成老说的是,我回头就每样做一些给您送来。”
“你先给我送,等送完给我不久再给那许老头送,知道吗?”
回想起上回他乐滋滋拿出药丸要跟许员外炫耀,结果对方拿出一瓶一样的,可把他气坏了。
自打在这起了房子后,成老太爷搬回院子里住,连教书都在那边了,饭也送那边去。
许员外也是,时常会过来小住,两个同龄人时常下棋对弈,很快成为了知己。
肖芙娘哪能不知道这些官司,应了声,又被成老太爷数落几句,这才告辞回去。
孩子们已经几日没见到她了,今天见她回来都很高兴,当下热热闹闹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晚间,自是一家团圆。
第二日肖芙娘先是去了济世堂看诊,约莫到时间了才回的靠山村。
农家小院里,王诚安仍在接受烛火炙烤,但此刻他眼神呆滞,面上也没了那狰狞的表情,整个人像是傻了。
“肖神医,你可来了,快看看他,是不是傻了?”
陆夫人啧啧称奇,对王诚安这副样子很是嫌弃。
肖芙娘看了一眼:“没有,就是他体内的蛊虫没力气跑了。”
比起蛊虫在体内逃窜的痛楚来说,四肢被炙烤的痛楚不值一提。
蛊虫累趴了,王诚安自然也就轻松了一会。
说完,她下手又是一针。
很快,王诚安的表情又丰富起来。
陆夫人盯着爬到他面皮下鼓动的蛊虫看了半晌,忽而道:“肖神医,我怎么觉得这蛊虫变大了?”
昨天看的时候,也就是一指的宽度,这会看着,竟已有了二指的宽度。
“蛊虫在逃窜过程中不会择路,换言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梁晚辞:“你的意思是,蛊虫吃了他体内的血肉?”
“算是。”
不是血肉,而是筋脉。
“那这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他会死吗,”
“活不长了,寿命至少缩短三分之二。”
正常情况下,用此举暴力解蛊,寿命顶多缩短几年,但王诚安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自然也经不起耗。
陆夫人咬牙:“还有那么长时间好活,便宜他了。”
梁晚辞却毫不在意:“也不算便宜,依着肖神医所言,他往后就算活着也多是病痛折磨。”
肖芙娘点头:“是这样。”
“这样便好。”
梁晚辞眼里闪过冷色,她本来想过换一套解决方案,解蛊之后把王诚安秘密处理了,再找些由头探寻太原王氏的态度。
现在看来,倒不用处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