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主持又看了眼江孜,朝着她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凡事不用多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孜微怔,想问问是什么意思,主持又在与江谌说话:“你所求不过未来成就如何,坚定信念便是。”
江母和于婶似乎很信这位了尘主持,围着他问了许多,江孜听得直摇头——什么子女姻缘家庭和睦的……简直要把了尘主持当成了许愿池,难为他还能维持笑容回答她们的询问。
江孜和江谌都没往他们跟前凑,而是各自去去跪拜了——江孜对于信佛与否没什么太大的概念,总归只有一种想法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是进了寺庙,心中自然觉得平静安宁,从不会做出不好的举止,尊重并且认真祭拜,尤其如今……她虔诚跪拜,希望佛祖保佑她会好好的一直留在这里。
不管她只是替代了原主,还是只是她多了一份现代的记忆,她都只是想好好的孝敬娘亲,尊重兄长,疼爱弟弟。
离开前,江孜往功德箱里放了一小块碎银子,一直偷偷盯着她的小沙弥歪着脑袋可可爱爱的,还是没躲过被江孜捏一把的厄运,他一脸震惊的望着江孜离开,一副被欺负狠的样子。
“了无,带着了悟去准备午膳。”了尘主持独自走到案桌前盘腿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敲着木鱼轻声诵经,了悟被了无牵着小手去了后院,声音稚嫩中带着几分欢喜:“了无师兄,我看到刚刚那位小姐姐往功德箱里放了一块碎银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镇上给师傅买些药回来?”
“嗯。”了无轻轻应了一声,松开了悟的手:“你去那边摘些青菜过来,我去熬粥。”
他已经十岁了,不像了悟还小,他知道师傅已经快九十岁了,他并没有什么病,他只是太老了啊……生老病死,那是谁也没办法避免的。
离开常宁寺的江母和于婶也在说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如今怕是有九十来岁高龄了吧?我记得十几年我来到方山村时,常宁寺的主持就是他了。”江母回忆:“我记得那时他还十分的精神。”
“可不是嘛,我幼时就见过了尘大师,他一直在常宁寺,那时候就是主持了。”于婶点头,感叹:“我听说过,他今年应当是九十一岁了,这可是难得的长寿之人。”
江母和于婶两人凑在一起又说起附近周边哪个村落也有长寿的老人——方山村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还不少,村里的老人向来闲不住,有的还能干农活,一个个的有时候比年轻小伙子还精神还有力气呢。
江孜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常宁寺离常平镇就两公里,驴车慢吞吞的走着,江孜困得打起瞌睡,垂着脑袋整个人都坐得不稳当,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儿就从车厢里滚出去,幸亏于婶眼疾手快拉住了江孜……她倒是没摔出去,但不小心给了于晓毅两脚,浅灰色的衣衫背后留下了两个清晰的脚印,任由江孜怎么拍都没能拍干净,只能无奈的摊手:“晓毅哥,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很努力的想给你拍干净。”
“没事,回去我自己洗洗就干净了,你回去坐好,不要再摔了。”于晓毅一点也不在意,江孜的瞌睡已经跑没了,扭头发现江母和于婶笑眯眯的看着她,觉得自己最好什么话都别说,容易造成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