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给您举个例子。
您一日三顿膳食都是大厨房那里准备的。
您在府里的地位最高,大厨房那边都是准备了水牌供着您吃的。
你想吃什么,只要点了,大厨房肯定就有。
我看过账本,水牌上的菜至少也有三十多道。
但您每顿最多只用四道菜。
厨房那里走的份例却是按照水牌上所有菜的份例走。
其他各房也都按着地位高低有着自己的份例。
其实真正各房又能吃多少呢!
要是那四道菜之外的份例都省下来,一年至少也能置办上不少上好的田地了。”叶婉书认真说道。
赵老夫人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府里人为了维持体面,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
“你继续说下去!你是怎么想的,和我好好说说。
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肯定会支持你。”赵老夫人抓紧了叶婉书的手。
赵老夫人想了一夜,从她刚嫁到平西侯府时的无限风光到现在侯府的日落西山。
短短的五十年时间不到,平西侯府就快成了京城的一个笑话了。
一个个只知道享受,讲排场,要面子,却不顾府里已经空虚的库房。
大家都知道府里已经入不敷出,却依旧醉生梦死。
她何尝不是这样……
侯府的老封君,即使府里再怎么艰难了,这该讲的排场是一样都没少。
迎来送往,银子花的像流水一样。
说到底,还是一个面子问题。
赵老夫人知道那个孙媳的想法。
您这里都不做改变的话,那其他的事情她也干不了。
让她管家可以啊!她遵循旧例就是了,等把侯府花干净拉倒。
可别指望她贴补嫁妆,她连当面查库房,不顾上一任管家人平西侯夫人脸面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