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远拉住他,他扮演的可是好警察。他对着三女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们,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们有权聘请一个……一个讼师,为你们辩护。如果你们无法负担聘请一个讼师的费用……你们就自己辩护吧。”
绿衣女鬼叹了口气,“我说。”
经过绿衣女鬼的供述,加上另外两个女鬼的补充,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
三个女鬼都是良家女子,机缘巧合之下都是被附近的山匪所害,埋在乱葬岗。由于怨念不散而化成女鬼,依靠吸食过往之人的阳气生活。
据三鬼交代,她们都没有害死过一个人,每次都不会把阳气全部吸完。按照绿衣女鬼的说法,若是吸死了还要找下家,若是不吸死,男人们体验过之后,即使翻山越岭也会来寻找她们的。
韩马二人觉得这说的很有道理,选择相信她们。
然后数月前的一日,她们三人的骨殖被一个血海宗弟子起出,并以秘法操控她们。逼迫她们按月上交吸取的阳气与他,如若不然,自有办法弄得她们生不如死,死不如再死。
而且这血海宗弟子还并非只是要阳气而已,每个月还要她们上交活人。
绿衣女鬼推测,这血海宗弟子只怕是用这些活人来修炼某种邪法,附近失踪的这些人,有一部分她们承认是她们吸食阳气之后迷晕交给那个弟子的。还有一部分则死活不承认。
韩修远认为这血海宗弟子只怕控制的并不只有小兰他们三鬼。
“今日又到了交付阳气的日子,还要交至少三个男人,等会儿天亮了之后那人就会来收。”小兰道。
韩修远点点头,问道:“那人什么修为?”
“很强的,”小兰道,看了看韩修远面色微变又道:“不过没你们强,大概是筑基中期吧。”
“那是,咱们可是筑基后期大能。”筑基初期的马四海道。
韩马二人走出庙门在外面合计。
“怎么样?任务已经完成了,鬼也抓了,收工?”韩修远道。
“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看看那个血海宗弟子什么路数,反正筑基期而已,咱们罩得住。”
“也好。”
二人回庙,韩修远解开束缚三个女鬼的缚灵绳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们师兄弟接手了。你们死的冤枉,而且之后并无大恶,失踪人口的事情也是受人胁迫,我们会把你们的事情上报官府,看看是安排专人送你们往生还是如何。毕竟我虽然熟读梁律,但是对于鬼魂犯法,而且还是从犯,该当如何处理这事儿不是很清楚。但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毕竟你们死都死了。”
看着三女黯然的神情,他又问道:“你们通常与那魔教弟子是在哪里交接?”
“就在这里。”小兰道。
“那好,”韩修远道,“烦请们等会儿不要声张,这就算是你们的立功行为。对了,你们都是被这附近的山匪所害,可要我们去给你们报仇?”
绿衣女鬼道,“我们早就自己报了仇了。第一批失踪的就是那些山匪,只是那些人在外本来就是失踪状态,所以外头人不知道罢了。”
……
张五四在这下着细雨的半夜里,拉着板车,戴着草帽来到金牛村外的荒山,奉命来收取这个月的阳气和活人。
他出身贫寒,家里连请人给他起个名字的钱都没有,只有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排行叫五四。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五四十几岁的时候出外打工,被朋友骗进了血海宗,成了入门弟子,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这是魔教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