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马皇后就觉得有些头疼——这翁婿俩该怎么说他们才好?共轭牛马?互相算计?彼此伤害?
什么没一个好东西!
……
忽忽十数天时间过去,经过一路上舟车劳顿,马皇后的车驾终于来到宁阳县城之外。
跟京城比起来,宁阳县的城墙规模确实有点儿不够看,比如只有两丈的高度,城墙用的土砖而不是青砖,有些地方的城墙已经倒塌,没有专门用来防御的瓮城,总之哪里都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县城。
但是,宁阳县城门处来来往往的百姓,却是连京城都比不上的。
京城的百姓,往来间神色匆匆,许多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愁苦,许多贫苦百姓的衣裳更是补丁摞补丁,城门内外更是永远都不会缺少拿着破碗的乞丐。
而宁阳县的百姓往来之间却是气定神闲,三三两两之间有说有笑,百姓身上的衣裳虽然也一样有补丁,但是跟京城里那些贫苦百姓的衣裳相比却要干净几分,城门口和城门外也是不见一个乞丐。
尤其是进城之后,马皇后的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跟京城比起来,宁阳县城的街道并不算多宽,但是胜在干净,既没有卧在墙根下晒太阳的乞丐,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污迹。
心中好奇之下,马皇后干脆望着锦儿,问道:“你们姐弟上次来宁阳县的时候,宁阳县也是像现在一样么?”
锦儿仔细打量一番,摇头道:“回义母,除了杨知县新修的那条路以外,城外和我们上次来宁阳县的时候大致一样,但是城内并不像现在这样干净,倒是有许多被人随意丢弃在街道两旁的杂物,地面上尘土也比较重。”
马皇后嗯了一声,先是让马车停下,接着又让人喊来常茂,“你们上次来宁阳县的时候,和你们上上一次来宁阳县相比,变化可大么?”
常茂躬身拱手道:“回娘娘,我兄弟二人上次来宁阳县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注意宁阳县有什么变化,不过,城里的铺子确实比上上一次来的时候要多了不少。”
马皇后再次嗯了一声,随后便吩咐道:“走吧,咱们直接去县衙。”
常茂应了一声,随即便回到车队前,带着车队往宁阳县县衙而去。
只是离着宁阳县的县衙越近,马皇后的心里就越是奇怪——马车在城外那条水泥路上的时候很是平衡,可是进城之后就变得有些颠簸,眼下离着宁阳县县衙越来越近,马车的颠簸竟是越来越重!
难道这杨知县并没有修缮县城内的道路,而是只修了宁阳县通往兖州府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