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来砍我,岂不是正合你意”!
田朝阳玩笑着说,脸上的神色一变又道:我好歹也是副乡长,他们轻易是不敢用暴力手段对付我的。也只能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真要是敢出手,我便将他们全部肃清,连根拔起,也算是砍掉郝仁义的一条臂膀。
田朝阳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没底。西营乡也有一些蜚言流语是关于严建强的,但以前田朝阳就是个小咔啦,别说是管人家的事,一些事只是道听途说,算是有个耳闻罢了。
郝仁义收拾自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一句话的事。自顾不暇,有些事听了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兢兢业业勤奋努力干活,就是想升个正主任,结果还是被郝仁义打压,但现在不一样了……
“哎!严建强说的那事?还帮吗”?寒令雪问他。
“看他表现,他不说捐五十万给乡政府吗?捐了,你就帮他问问。这样显得咱讲信用,他如果说话不作数,理他干嘛”!田朝阳想都没想,就极其老到的给出了应对之法。
寒令雪听后点点头,愁道:这市文旅的考察组还不来,唉,真头疼……
半个小时,也不见警察上门。反倒是严建强打来了电话。
“哎呦,田乡长,你看这事闹的,我这不刚刚知道,先替我那让人不省心的弟弟给你道个歉,实在是对不住”!
严建强语气诚恳又略带激动,道:我那混账兄弟,在追求我的秘书璐璐,他见璐璐对你热情且情有独钟,这不就吃了味。都是男人嘛,田乡长理解一下,他也就是跟你闹着玩儿,可不是真的要怎么样?我已经教训他了,田乡长给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
田朝阳听了心里直乐,心说:你糊弄傻子呢!还特么对我情有独钟,那是挽着套让老子钻,现在拿这个当理由来求情!我干……
笑道:严总,你跟我道什么歉?一码是一码,他是他,你是你。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算到你头上,咱以后还是朋友!
电话那一头的严建强听出他这话的意思,还是不肯善罢甘休。陪笑说:哎呀!田乡长大仁大义,公正分明,我严建强感谢你,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弟,一爷之孙,我也不能不管他。这样田乡长,你饶了他这次,我也不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晚上我请你喝酒压压惊,表表我的诚意。
“诚意”这两字严建强故意加了重音,听起来那是诚意十足。
“还喝?昨晚的酒我都消化不了,我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这样吧”!田朝阳说完就挂了,心里冷笑:舔着脸找我求情,咋想的?我都知道你们和郝仁义是一伙的,还指望我手下留情?
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多,乡派出所才来了三名警察,见到田朝阳找他了解事情经过,态度极其敷衍。
田朝阳见他们此等的态度,心里就又亮起了小红灯。详细讲述昨晚发生的一切,并带他们去了牛仲升那里看看“物证”。带队的警官则是吩咐下属带上贿赂金,什么话都不说?扭头就要走。
“哎”!我说这么多,你们也不做个笔录,让我签个字什么的吗?田朝阳问道。
那警官回头表情明显一怔,上下打量田朝阳两眼,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这不是带着执法记录仪吗?但你要求也行,跟我们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