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舍不得那俩美女啊”!田朝阳无情的打趣他,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哥们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在刚才的席间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喝闷酒。
“我去,这店还开着呢”!田朝阳看到这二狗烧烤心里一喜,上学时想来吃一顿,最起码要攒一个月的零花钱。后来因为这些年的城中建设,这个店也一直挪地方,自己找过几次,一直没找着。
“狗叔,看看我把谁给你领来的”。李政道冲正忙活的老板苟贵梁喊道。
“臭小啊!先找地方坐,马上给你串!”苟贵梁头也没顾上抬,站在炉子旁一劲儿忙活。
“你小子和老狗混这么熟了?还有你知道这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有几次来县城就想吃老狗烤的串,硬是没找着地方”!
“你来了不给我打电话?还有脸埋怨我!脸咋……”
“哎呦!朝阳!”苟贵梁看到田朝阳也挺高兴,放着串儿的盘子往桌上一扔。上前就拉住田朝阳的手,口中急切的说道:带着你那针没,来给我扎两下。最近老是觉得这胸口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又没啥毛病,跟十多年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田朝阳笑道:扎两针没问题!这串儿钱什么的,你可得给我们俩免了。
“你这孩子,可比臭小“尖”多了”。 老狗笑骂他一句,拉起田朝阳去了一个小包间。
“我听说政道这小子得罪了他们所的一位副所长,让人给发配出城了。打上学那会儿,就你俩关系最好,你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法子能帮帮他不”?
田朝阳嗤鼻道:还用你说?你这岁数大了,耳朵还那么长。啥事都爱瞎打听,操不完的闲心。
“唉,对了,你和那谁……,唉哟……疼……”
“疼就对了,哎,对了,你们家那只小狗子呢?”
“嫌弃这县城没发展,奔省城发展去了……”
盏茶之余,田朝阳取回金针。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又别回腰间。老狗则是摇头晃脑一身爽利,喃喃说道:你有这祖传的手艺?我怎么听说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回乡里当官去了?
“唉,一言难尽呀!下次再不舒服了,记得找我,找不着我,你就找政道,只要你的串儿管够,不收钱!咱啥都好说”!
“政道那孩子有你一半心眼,也不至于让人挤兑”!说完老狗又出去忙活了。
田朝阳默默的说道:我这几年也让人挤兑够呛,就是咱俩离得远,你没看着啊!
田朝阳再走回桌前,李政道自己干三瓶啤酒了。一边喝一边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你叹什么气?有啥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哥们也乐呵乐呵”!田朝阳贱笑说道。
“唉,我让发配了,下周一就要去芝兰乡驻村去了”。
李政道郁闷的说道,语气中更多的则是不忿:你说说,我不就是没给他买烟吗?他就借着县里搞对口帮扶这个当口,直接把我发配出去。我好歹现在是队长,那么多人不派,单派我。咱也没辙,毕竟咱这小胳膊干不过人家那大腿。
都是蒋辉那王八蛋撺掇的所长,说什么我工作能力强还是复转军人。特么的,说的好听,就是故意报复我上次没给他买烟。
田朝阳听了心头一沉,他本来还想找李政道帮忙,等自己掌握了严建强一伙人的证据后,让他悄悄支援自己的呢。现在一听那是吃黄豆喝凉水,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