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门口候半天的宋晚宁,真没想到顾时砚会亲自过来,但也没有纠结太多,想着大不了他过来帮忙,再请他吃个晚饭以表谢意。
反正上次在酒吧解围的事,她好像还没有正式的道过谢,顺道一起吧。
正如此想着,她回房泡了杯茶,刚抿了口,就听到院门口有动静。
顾时砚来了。
来得这么快。
她步调慵懒的往外走,把袖口再次卷起来,看着从林间走出来的身影,没等看清人脸时,就出声。
“简单能搬进去的我都搬好了,就剩下几件大件,你过来帮我搬也好,要不了多久……怎么是你?!”
话说一到半,她看到来人的脸,五官精致又泛着冷感,浓密湛黑的睫毛垂在眼角处,使得如乌玉般的瞳孔,愈发的璀璨迷人。
席楚淮将外套脱下来,折在臂弯里就往东西前走,看了眼地上摆着的画、古董之类的东西。
他懒懒的抬起眸,神色莫辨的看着她,“见到是我,你很失望吗?”
话里,分明带着一抹醋意。
“失望没有,就是诧异,我给顾时砚打电话,怎么来的是你?”
“我在跟他一起吃饭,刚好听到你给他打电话,他不方便过来,我就过来了。”席楚淮伸手,拎起靠在栏杆上的壁画,宽厚的边框跟底板,重得要命。
但他却毫不费力的提了起来,卷起的衬衣袖口之下,手腕爆起青筋,看上去极具力量感。
看得宋晚宁微微扬起眉梢,脑海不自觉的想起,他有时候单手把她从沙发抱到床上的时候,隔着薄衣能感觉到他手腕凸起的力道。
宋晚宁赶紧走在前面去带路,领着他上楼梯,有些担心的道:“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拿,画很重,我怕摔了。”
“怕画摔了还是怕我摔了?”
“当然是怕画摔了,这幅画价值100多W,而且我很喜欢,要是摔了多肉疼。”宋晚宁满眼只印着绝版画。
席楚淮脚步停下来,提着画放到栏杆的外面,长眉轻蹙,“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怕谁摔了?”
眼看着画悬在外面,宋晚宁心头一惊,伸手就要去扶。
“别,别乱来,怕你摔了,行不行?”她无奈的朝着席楚淮扯出笑脸,像是哄着淘气的小孩子。
自从回国之后,席楚淮倒是越来越难搞了。
如此,席楚淮才把画提回来,沉眸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东西一股脑的都放到了二楼的闲置房,原本宋晚宁以为会要搬一会儿,没想到席楚淮的体力惊人,没几下就把东西都收拾好。
两人站在闲置房的门口,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宋晚宁挥了挥手,随意道:“等哪天有空,我再慢慢收吧。”
说着,她转过头打量着刚忙过的席楚淮,他上身穿着白衬衣,扎进宽松的西装裤里,衬得双腿又长又直,一米九的身高在近距离下,怎么看怎么都透着巨大的压迫力。
看谁,都是垂着眸轻睨着,一副久居高位的俯视。
宋晚宁不喜欢这种感觉,蹙了蹙眉,又道:“今天辛苦你了,去吃饭吧,想吃什么?还是你要先休息会儿?”
本来是打算请顾时砚,但既然来的是席楚淮,请他也是一样的。
“不用休息,不累。”他把袖口慢慢卷下来,神色平淡,一点儿也不像是干重活之后的样子。
他扫了眼屋内的东西,好奇的问了句,“这么多东西,不是一次性收集的,你跟你丈夫分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