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洲这个人精,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顾之昂的用意。
他似笑非笑地浅浅扬唇,表面夸赞,实则阴阳,“顾先生还真是一个好丈夫。”
顾之昂顺势接话:“霍总过奖了,毕竟我是绵绵的丈夫,绵绵的事,就是我的事。绵绵犯了错,我这个作丈夫的,有资格为她兜底。”
言外之意:我有资格保护绵绵,你霍远洲没资格。
虽然,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和姜眠离婚,但毕竟还没离呢,现在的姜眠,还是顾太太。
既然如此,姜眠就是自己的个人所有物品,他霍远洲凭什么来沾边?
霍远洲也卖了顾之昂一个面子,“好啊,那你对着瓶,直接吹吧,喝光了,我就不为难你老婆了。”
霍远洲这意思,是让顾之昂对着瓶子直接喝。
他一直听不惯什么“绵绵是我老婆”、“我是绵绵的丈夫”。
既然顾之昂那么想显摆,那好,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顾之昂整个人都傻掉了。
“霍、霍总,您……”您来真的?
霍远洲就这么小心眼?!
“有什么问题吗?”霍元洲精锐的目光落在顾之昂心虚的脸上,旋即,笑了,语气里带着洞穿一切的意思,“顾先生这是临时反悔了,不想给你老婆兜底了?”
在一旁听着的几个贵宾们不禁都笑出了声。
“这顾之昂也太窝囊了吧。”
“刚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给老婆兜底吗,现在怎么怂了?”
“我看这顾家,若是没有顾太太撑腰,就凭顾之昂这个怂包软蛋,还能让顾家产业发扬光大,真是做梦?”
“……”
周围不避讳的闲言碎语多得很。
顾之昂求救般的看着周围,寻找顾爷爷的身影。
可顾爷爷正在和几位宾客们交谈,脸上笑出了皱纹。
看这兴致,是没空管顾之昂的死活了。
霍远洲对着顾之昂手里的威士忌酒瓶子扬了扬下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