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里了，姜明哲也不再反对了。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你今天的选择，也希望蔻里能说到做到，”

姜亦乔久久忍着的眼泪终于滑出了眼眶。

“爸，谢谢你。”

姜明哲用手背抹了泪，朝她扬了扬手，“出去吃饭吧。”

“爸。”

姜亦乔蹲在原地没动。

姜明哲低头看她，“爸爸在。”

姜亦乔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说。”

姜明哲点头：“你说。”

姜亦乔舔了舔唇瓣，缓缓开口：“在罗约的时候，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妈妈的事情。”

听到这里，姜明哲的瞳孔微微闪动，“什么事情？”

“妈妈的原名不叫‘沈书榆’，叫‘乔曼知’您知道吗？”

姜明哲轻微点头，“我知道，改名换姓的事情是我帮她处理的。”

“所以，”姜亦乔猜测，“二十二年前，妈妈在罗约发生的事情，您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果然，乔乔都知道了。

“我知道。”

姜明哲没否认，开始慢慢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我跟你妈妈是青梅竹马，我们当时本来要结婚了。”

“可是你妈妈的医院当时组建了一支去罗约支援的医疗团队。”

“我虽然不希望她去，但当一名无国界医生是你的妈妈的梦想。”

“所以我也是支持她的。”

“我们约好，等她回来，我们就结婚的。”

“可她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的伤痕。”

“她把她在那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担心她以后会被人报复，就找关系替她改了名字，换了身份。”

姜亦乔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所以，”她颤抖着声音问，“您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姜明哲看着她，替她擦掉了眼泪，没有否认她的问题，

“乔乔，我很爱你的妈妈。”

“你是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小星星，我当然也爱你。”

“不管过去或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儿。”

“这份爱，无关血缘。”

说到这里时，姜明哲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而姜亦乔，也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吸了下鼻子，极其认真的说：“爸，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姜明哲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

“别哭了，爸爸很开心你能做爸爸的女儿。”

但姜亦乔的眼泪根本忍不住，就那样蹲在那里默默掉泪。

等缓过来以后，她说：“十年前，妈妈是被那个恶魔给杀害的。”

心情真的很复杂，她不想提那个恶魔的名字。

姜明哲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是，那个恶魔前不久已经死了，终于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怎么死的？”姜明哲问。

姜亦乔平平淡淡的说：“他的车发生事故，他当场被炸死了。”

但她没说那起所谓的事故，其实是蔻里做的。

“都过去了，”姜明哲说，“别难过了，以后的日子，我们要好好过。”

姜亦乔点头说好。

*

当蔻里看着姜亦乔红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她被姜明哲给训了。

“猫，”他握着她的手，轻声询问，“怎么了？岳父训你了？”

姜亦乔摇头，“不是，我爸他已经同意我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