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清知不是要留自己,而是要那木牌,珍儿嫂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事前那“天临教特使”说过在事成之后,要归还这块木牌,但眼下李清知既然要,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的好。大不了,日后那“特使”来问,自己就说李清知夺了去。总比自己强拗着不给,让他来牢里拿的强。
珍儿嫂从怀里取了那木牌,毕恭毕敬地递到李清知的手里,口中道:“李大人,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李清知虽心有不甘,但这妇人横竖是这镇上的人,晾她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日后有的是机会再把她抓回来。摆了摆手道:“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狄秋看着李清知手中的木牌,心道:这李清知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只可惜这木牌上无字无纹,他想查出个什么结果,却是痴心妄想了。
“李大人,这木牌是什么东西?”狄秋明知故问道。
“也没什么……”李清知口中嚅嗫道,说着又向那珍儿嫂问,“你说说看,这木牌是谁给你的?”
“这……”珍儿嫂愣了一愣,有些不放心地说,“是不是我说了,就能回家去了。”
“让你说你就说!”李清知看这妇人还要与自己讲条件,心中顿时不满起来。
珍儿嫂一介布衣,自然是怕这李清知的官威,于是忙道:“是三个蒙着脸的男人给我的。”
“三个男人?”
李清知皱着眉头心想:蒙着脸倒是可以理解,这人是要掩饰身份。只是怎么会是三个人一道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那三人是什么身形,年龄几何,打扮怎样?”李清知又问。
珍儿嫂想了一想,不知该不该说,要是说出来没准还会受报复,可不说又过不了眼前李清知这一关。
“怎么?你究竟是人指示还是你就是那主谋!”李清知见珍儿嫂不说话,顿时严厉逼迫起来。
“没这回事……”还是不吃这眼前亏吧……珍儿嫂心道,“那三人中,一个身材健壮,听声音大概四十出头,另外两个比较年轻,大概二十多岁,三个人都是一样的黑色衣服。”
“这木牌是那个年长的给你的?”
“那到不是,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给我的。”
“咦?”李清知有些想不明白,又问:“那个年轻人身形如何?可也健壮吗?”他心想这年长的,定是那伙囚犯中的某位长辈,其余两个,却是不好猜了。
“那倒是没有……”珍儿嫂道,“却是不胖不瘦,也不甚强壮,身形倒是与这位大人有些相似。”说着,便一眼朝着一旁的狄秋看去。